葉叔叔他知道嗎?
一時間,鬱菡睡意全無,呆呆的在灶門口坐了好一會兒,直到火把即將燒盡,火光忽明忽暗弄得房間裡影影綽綽的跳動,喚醒了她的神智。
手一伸,忙把信紙伸到了最後一絲火苗上,把信燒了。
不管如何,這信,一定不能再讓別人看到!
蓁蓁,膽子太大了!
七零年代的時候,信件的投遞時間比較長。
等到葉春華和鬱菡的回信到手時,葉蓁蓁已經帶著楊桂鳳到麗陽縣城裡又幹了兩回買賣了。
今天出來的理由還是到郵局去取信呢。
兩個人賣完了揹簍裡的東西,巨資在懷,樂得唇角飛揚,原本沉重的腳步都變得輕快起來。
“蓁蓁,照這麼下去,咱們一年都能攢下買一臺縫紉機的錢了吧?”
第一次沒經驗,東西少,還給人白吃了不少,掙得不多,她們細細數了數,一共只有十六塊五,刨除葉蓁蓁用來製作的油,辣椒花椒胡椒粉,差不多掙了十五塊。
但第一次的原材料是楊小弟攢的,那麼多東西一下子不見了,總要拿東西堵住他的嘴。
看在他辛辛苦苦的份上,葉蓁蓁給了他兩塊錢。
剩餘的錢,葉蓁蓁沒動,留著當他們的啟動資金了。
這第二回第三回,一次就比一次掙得多了,每一次楊桂鳳都能分到八九塊甚至十幾塊。
“嗯,應該可以,不過你一定要穩住啊,千萬別讓人看出端倪來知道嗎?”
看著楊桂鳳最近走路都帶風的樣子,葉蓁蓁真是怕她一不小心洩露了倆人的秘密,到時候不但錢沒了,倆人身上還得給人打上投機倒把的標籤,拉去曬場批鬥去,那就得不償失了。
“我知道,咱們幹這事兒要是讓別人知道了,咱也得像阮老頭一樣,被拉到曬場壩上批鬥的。”
“阮老頭?那是誰呀?你還看過批鬥?”
說起批鬥,楊桂鳳與有榮焉的挺了挺自己的胸脯。
“我當然看過了,我不止看過咱們村子裡的,我還跟著我大伯到鎮上,縣城裡看過批鬥更大的壞分子呢。那老多的人圍著,那些反動分子被綁著捆起來,拿人架著站在高處,一個個都垂著頭,一副沒臉見人的樣子。哎我跟你說,那場面老壯觀了,那些人實在是太可惡了,居然想阻止革命的成功,阻止咱們老百姓過上好日子……”
葉蓁蓁對批鬥當然是印象深刻的。
作為一個‘壞分子’的女兒,她和章素雯上輩子沒少被人拽到村子裡鬥。
沒到批鬥大會的時候,原本一張張看起來淳樸和藹的面容就會忽然變得猙獰起來,一陣陣聲討的浪潮伴隨著橫飛的唾沫,將她們母女淹沒了一次又一次……
為什麼低著頭?
的確是沒臉見人……
那時候的她們也以為那是錯的,作為一個修正主義分子的妻女,她們也成了壞分子,就該被人那樣對待。
可後來呢?
十年動亂結束,多少人被平反,那一場革命卻成為了某人政治生涯最大的汙點。
孰對?孰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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