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謙剛說,她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是,的確不是。
她才多大?
22歲,再過四個月過23歲生日。
她本該在一個如花似錦的歲月裡過著肆無忌憚的生活,可現在呢?
處心積慮的謀求算計,站在刀尖上,背對著懸崖,稍有一點不謹慎便會粉身碎骨,萬劫不復。
她也不想的啊,她從來都沒想過,自己終有一天會走到這一步。
看似柳暗花明,其實卻是萬千枷鎖。
一個時時刻刻清醒的人,怎麼可能完美的偽裝成另外一個人,相安無事的摒棄過去,風平浪靜的過另一種人生?
可她回不去的,當然,也不想回去。
所以,能不能的,都無所謂了。
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不好的。
至於盛名垣……
他從來都沒想過要把她拉回去。
“沒人不放過你,從來都是你自己不肯放過自己,林星辰,你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比我清楚,自欺欺人好玩,還是角色扮演好玩?”
陸寶兒怔怔的,視線落在他臉上,清澈如水的眸子沉靜的好像一汪深潭,沉沉的,深吸一口氣,懶懶的勾了勾唇角,輕慢的嗤笑一聲,咬牙道:“盛先生,一直以來,我都以為我把話跟你講清楚了,但現在看來,您好像還是不太明白。”
所以,她也不介意再說一遍:“我跟您,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林星辰,你最好給我適可而止,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還不想全部浪費在你身上。”
“林星辰已經死了,請不要再拿一個死人的名字稱呼我。”
她語氣不鹹不淡的,好像再說一件跟自己無關的事情一樣。
然而,她才說完,臉頰便狠狠的捱了一巴掌。
陸寶兒微微側頭,面上依舊波瀾不驚。
盛名垣指尖不經意的顫抖著,薄唇抿成一條清冷的線,眉眼微沉,喉結滾了滾,深吸一口氣,才緩緩開口:“一個人,除了出身是自己沒辦法決定的之外,剩下的任何事情都該掌握在自己手裡,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
陸寶兒嘴巴微微張著,好一會兒,悵然嗤笑著:“盛先生,那些都是我年輕不懂事時隨口胡說的,我早就說過了,您不該這麼放在心上的。”
“是嗎?”盛名垣冷冷的嗤笑一聲,再看向她時,逐漸多了幾分同情。
陸寶兒漫淡的揚眉,伸手勾了勾掛在臉頰的碎髮。
盛名垣打她那一巴掌是用了幾分狠勁兒的,半邊臉頰火辣辣的疼,耳朵裡一直嗡嗡的,什麼聲音都聽得不是很真切,不過盛名垣眼底的憐憫與諷刺她還是看得很清楚。
眉眼微斂著,漫不經心的緩笑著:“盛先生您大可不必這麼看著我的,我有多大的本事我自己心裡清楚,什麼事情能做到,什麼事情做不到,我都明白。雖然對於一些人來說,我明白的有些晚了,但我管不了別人,我還年輕,我覺得……對我自己來說,現在也還不算太晚。”
“陳延的業務能力,您儘管放心,從今以後,我也不會再由著自己的性子亂來,像上次那種……避開安保私自外出的事情,再也不會放生了。”
這話說的,就好像承諾一樣。
但卻不是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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