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儘管陸寶兒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陸司言依舊一言不發。
不知道為什麼。
明明一開始想好了的,把話說清楚即可,他要怎麼樣,都跟她沒半點關係。可現在,總覺得心口晦澀沉悶的厲害,跟壓了一塊石頭一樣。
但,陸寶兒也實在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他不說話,她便索性閉口不言。
一時間,病房裡安靜的甚至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
好在也沒維持多久。
齊迦是算著時間進來的。
陸司言臨走之前交代了沒事不準放人進來打擾陸寶兒,雖然不是針對他,但齊迦也是能不打擾就不打擾。
畢竟,像陸寶兒這種擅長玩弄心術的人,真不是他能應付得來的。
再加上……盛名垣回國了。
當初盛名垣出國執行任務,知道的人本就不多。
但恰巧,他就是其中一個。
陸司言雖然到現在都沒說什麼,但那天在君瀾會館,陸司言想都沒想便把他叫了過去是什麼意思,他縱然再不擅長揣測人心,也該明白的。
只是那件事情……
真的不是他說了算的!
然而,當著陸寶兒的面兒,齊迦也不敢多說什麼,甚至都不敢看陸司言一眼。
剛進來的時候不湊巧,陸寶兒的話,他多少聽見了一些。
飲鴆止渴?
不得不說,像陸寶兒這麼通透,又這麼敢做敢說的人,怕是整個華國都再難找出第二個。
陸司言啊……也是遇到對手了。
輸液架上的藥是最後一瓶,齊迦進來的時候剛好打完,拔掉針頭,又將配好的口服的藥給她,在病歷本上簡單做了記錄之後便道:“晚上如果不反覆的話,明天一早就可以出院了,吃了藥就早點休息。”
陸寶兒把藥吃了之後,才敷衍的應了一聲:“恩。”
之後,便再沒說什麼了。
齊迦:“……”
無奈的搖頭笑了笑。
看了一眼陸寶兒,隨即,又轉頭看向陸司言。
猶豫再三,終於開口:“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說完,也不等陸司言回答,直接便轉身出去了。
其實他心裡比誰都清楚,這個時候招惹陸司言,他很有可能沒什麼好下場。
但,陸司言人就在這兒,到底不好視而不見。
而且,到底盛名垣已經回來了,事情也已經鬧到了這一步,他不說,又能瞞得了陸司言多久?
倒不如直接把話說清楚,免得他什麼都不知道,太被動。
然而,想到此,齊迦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陸司言的被動可從來都不會因為知道了某件事就可以化解了的。
但凡陸寶兒不鬆手,他就算是能看透所有人心裡想什麼,如今的處境,也不會有太大改變。
醫院走廊盡頭的露臺,齊迦懶懶的靠在欄杆上,看著陸司言一步步朝他走來,眼眸眯長,漫不經心的嗤笑一聲,挑眉道:“那麼長時間都沒出來,我還以為捨不得你家心頭肉,一刻都不想離……”
只是,他話都還沒說完,左邊臉頰便重重捱了一拳。
對此,齊迦也沒什麼好意外的。
清朗的眸子暗了暗,溫緩的舒了一口氣,再看向他時,眼眸裡多了幾分寡淡的不屑與嘲弄:“是你自己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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