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言自問從來都不是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也曾狠下心來與她硬碰硬,但那種感覺就好像一拳砸在彈簧上,越是用力,最終反噬到自己身上的力便會越重。
目前看起來,反倒是什麼都不做是最兩下相宜的。
然而,他可以什麼都不做,那別人呢?
英國那邊,乃至整個歐洲,但凡宋淮的勢利能觸及到的,全都盯得死死的,恨不得把整個歐洲都翻個遍,華國這邊雖說動靜最小,但卻是個有點蛛絲馬跡便全盤皆輸的癥結所在。
宋淮又是一向是個心思極其縝密的人。
縱然他現在還是將所有重心都放在英國以及歐洲其他國家,國內的情況他也不是全然不關心。
上次回國不就把她跟樊忱家的關係查了個遍嗎?
那麼,下次呢?
或者說,他的嚴防死守,究竟能經得起多少次?
再就是……她的態度。
如果她真的對宋淮死了心,那麼縱然宋淮真的找上門來,他也沒什麼好怕的。
怕只怕她從來沒放棄過宋淮,就像宋淮無論如何也要找到她一樣。
若真是那樣,他又有什麼資格去橫在本就相愛的兩人之間?
都市男女,經不住誘惑背叛原有的感情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可問題是,他有什麼是可以引誘的了她的?
錢?
宋淮不缺,她也不缺。
權?
以她的心智,給自己謀求一把保護傘,宋淮可以,盛名垣也可以,未見得非得是他。
色?
對宋淮,她可謂是十幾年如一日的喜歡,哪怕有天真的見色起意移情別戀,身邊有那麼多青年才俊可以選,也未必一定會選他。
為名為利?
他並不覺得,她想得到這些東西,就非得靠他。
所以……
可憐他機關算盡,居然到現在才算清楚自己究竟幾斤幾兩!
倒是她,一直以來的步步為營,不過是在小心謹慎的做自己力所能及的,縱然輸了,也在自己承受範圍之內,不痛不癢,無傷大雅。
至於他,從來都是一步走錯全盤皆輸,且結局還是自己最不願面對的。
所以一直以來,束手束腳,那怕她只是隨隨便便的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足夠他頭疼上個一兩天了,而她,繼續逍遙快活,時不時再給他搞出個爛攤子,他可不是要潰不成軍了嗎?
“呵!”
病床旁,陸司言懶懶的斜靠在椅子上,視線落在一個虛妄的方向,定定的看著,輕慢的嗤笑一聲,微微上揚的唇角懸著一抹濃烈且刺目的自嘲。
而陸寶兒。
頭疼欲裂的側躺在病床上,白皙柔軟的手緊緊攥著他的衣袖。
“陸……陸司言……”
陸司言:“……”
恍然回過神來,眼眸顫了顫,後知後覺的垂眸看向她,半天才反應過來:“你……”
一時間,手忙腳亂的,竟不知道該做什麼,好一會兒才磕磕絆絆的開口:“好點了嗎?感覺怎麼樣?”
陸寶兒搖了搖頭:不怎麼樣。
喉嚨乾啞的難受,剛開口叫他便很勉強了,再說別的……
她縱然想說,也是有心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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