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
否則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他知道她很好,所以總覺得萬千寵愛集於一身對於她,原也是理所應當。
可如今,她近在咫尺,他才發現,所謂的萬千寵愛與她而言,也不過是虛無縹緲,可有可無的點綴。
她不會在意擁有過什麼,自然也不怕一無所有,就像,她從來不缺愛她的人,所以從來都不會因為任何人愛她而愛別人。
她要的,她愛的,從來都是她想要的,她願意愛的。
其他人……
什麼都不是!
他與她面對面的,近在咫尺,又好像,遠隔千山萬水。
湊過去吻她,雙唇的如軟與溫熱卻又是那樣的真實。
輾轉反側的淺吻著,糾纏的唇舌勾勒著她唇瓣的形狀,漸漸的,深刻的擁吻著,難耐的深入與掠奪,不容抗拒的壓制。
陸寶兒覺得,好像連呼吸也不是自己的了。
被他密不透風的堵在沙發一角,炙熱的唇慢慢遊移到臉頰,耳畔……
灼燙的氣息滾進耳朵裡,捲縮成一團的身體被他臂彎牢牢鉗制著,半點都不能動彈。
索性,他也沒再進一步。
而是與她一同倚在沙發一角,將已經縮成一團的她緊緊圈在懷裡,頭深埋在她頸窩處,細密而綿長的輕吻著。
修長的手指勾纏著她耳後柔軟的髮絲,帶著些許薄繭的指腹有意無意的掠過細膩溫軟的耳垂。
深埋在頸窩,聲音沉啞而剋制:“答應我,好不好?”
說完,低頭吻了吻的耳垂,蜻蜓點水一般的淺嘗輒止,很快離開。
他依舊抱著她,溫熱的氣息貼著耳畔滲透到每一根髮絲。
陸寶兒默不作聲的倚在他懷裡,嘴唇挨著他心口位置,隔著一層輕薄的衣料,隱埋在胸膛裡,蓬勃躍動著的心臟,好像就在眼前一樣。
微閉著眼,努力平和著躁動不安的心緒,緩聲道:“好,我……答應你。”
林星辰這三個字對她意味著什麼呢?
已經不重要了。
早就不重要了。
所以,又何必在意呢?
她鬆口,陸司言也未見有多欣喜,只是擁著她的力道稍重了一些,唇瓣貼著她的額頭,好一會兒才移開。
還是一如既往的抱著她,只不再像一開始那樣縮在一個小角落裡,動了動身,以一種,相對舒服一些的姿勢擁抱著,靜靜躺著。
不知不覺的,陸寶兒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人在床上,院子裡草坪燈與路燈開了,透過一層輕薄的紗窗照進臥室,白色的床被,映照著一層縹緲的暖光。
伸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眸,白皙修長的手指虛虛的掩在眼前,穿過指縫看著寂寥無聲的光線緩緩流淌著,忽遠忽近,忽而清晰,又漸漸虛無。
好一會兒,滾了滾喉嚨,乾熱而緊澀的感覺,並不是十分明顯,但,還是讓她覺得有些不舒服。
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才撐著身子起床。
才做起來,只覺得頭昏腦漲的,太陽穴突突的跳著,斂眉垂眸,踩著拖鞋坐在床邊,緩了一口氣才起身往外走。
她身上還穿著回來時穿的衣服,睡了一下午,衣襬上全是褶皺,可能是剛從被我裡出來,一開始還覺得熱,沒過一會兒就感覺冷颼颼的。
在加上,外面穿的衣服總不比家裡穿的舒適,她人都走到門口了,又折回去,進衣帽間重新換了一套居家服才出去。
下了樓,廚房裡亮著燈,燃氣灶上還慢慢煨著一鍋粥,還沒走下樓梯時,就遠遠的聞見味道了,軟糯香甜,聞著就很有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