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商就跟下棋一樣,非輸即贏。
表面上看起來一灘靜水,其實暗地裡波濤洶湧的事情她見的多了。
他不動別人,別人就會來動他。
維護自己的利益而已,天經地義:“翻來覆去的想那麼多借口,不累嗎?”
反正,她是想不通。
陸司言微微舒了一口氣,唇角漫不經心的揚了揚,緩聲道:“你知道現在整個華國,乃至全球商界,有多少人等著看我的笑話嗎?”他眉眼微微斂了斂,溫沉的語氣裡糅雜著些許惆悵:“不是我要找藉口,實在是……”
“輸不起?”陸寶兒眉心微蹙,揚眉反問道。
陸司言唇角懶懶的掀了掀,眉眼微垂,懶懶的嗤笑一聲。
也不否認。
伸手將她攬在懷裡,下巴深埋在她頸窩處,溫熱的唇瓣輕吻著她散落在脖頸處的髮絲,低沉暗啞的嗓音裡噙著刻骨的貪戀與溫柔:“真聰明。”
陸寶兒無語。
這也能算聰明的話,那到底什麼才算笨?
只是她實在懶得在這個話題上與他過多糾纏。
輸不起就輸不起吧。
樹大招風。
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輕舉妄動往往就是自尋死路。
這道理,她的體會,總比別人更深刻。
歸根結底還是太年輕吧?
不像陸司言,沉得住氣。
所以……
她伸手攬住陸司言的腰,情不自禁的往他懷裡靠了靠,下巴抵在他肩膀上,不動聲『色』的緩了一口氣,緊接著,環在他腰身的手臂微微收緊,低頭將臉頰深埋在他頸窩處。
有些事情,藏得再久,藏得再深,一旦撕開了口子,哪怕只是一點點,都會源源不斷的從腦海裡湧出來。
只是那些隨之而來的,深刻入骨的痛,她總是沒辦法疏解。
…………
《暗月》接下來的戲份都在影視基地完成,所以只需要把拍攝器材運過去。
都在帝都,一天時間足夠。
第二天,所有演員就開始陸陸續續的迴歸劇組。
只不過攝像組那邊需要除錯,不會正式拍攝,演員就算是過去,基本上就是跟統籌報個道,辦下酒店入住之類的,或者有別的通告,乾脆就什麼時候發通告什麼時候來。
陸寶兒沒別的活動,也不願意過去那麼早,差不多下午四點,才讓陳延送她去劇組酒店。
正辦入住呢,左肩被人拍了一下,轉頭看過去,聲音卻從右邊傳來:“這兒呢!”
這種無聊的把戲……
也就張子研能幹得出來了。
“幼稚!”也不搭理他,從包裡抽出身份證遞給酒店工作人員。
前臺小姐姐核實了預訂資訊,禮貌而恭謹的詢問道:“陸小姐您好,樓層高一點可以嗎?”
“可以。”
例行詢問而已,全世界的酒店都這樣,陸寶兒也就沒多想。
但張子研不樂意了:“多高?”
“19層。”
“19……”張子研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我們是一個劇組的,我們組的演員大部分都在8層9層,還19層……你怎麼不讓她住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