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言這話說的突然,樊忱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
可仔細想了想,事實如此,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那可不是?”走到電梯口,樊忱按了下電梯間,門開啟,兩人前後腳進去,電梯門關上之後他才緩緩道:“否則鄭家也不能說她忘恩負義吃裡扒外了。”
陸司言嘴角揚了揚,漫不經心的笑著。
地下停車場,徐魏早已經將車子開過來等著了。
見陸司言上車,樊忱閒閒的揮了揮手:“行了,早點回去,路上小心點。”
“恩。”說著,陸司言上車。
樊忱轉身準備走,但陸司言卻降下車窗道:“來之前讓徐魏幫著聯絡了下國外的專家團隊,明天晚上就會到帝都,到時候我會讓徐魏配合安排。”
陸司言朋友不多,對樊忱尤其看重,甚至坊間還流傳著兩個人的八卦秘辛。
只不過兩個人都心知肚明,倒也沒別的想法。
認識那麼多年,除了工作上的往來,兩個人私底下基本沒什麼交集,即便這段時間樊忱經常跟陸司言說起英國林家的事情,不過也就是一個人心裡悶得慌,說出來透口氣,而另一個人聽聽而已。
至於樊忱他們家老爺子的事情。
阿爾茨海默病,也就是老年痴呆,現在已經是重度痴呆期了。
樊忱的父母雖然只是工薪階層,但樊忱並不缺錢,給他們家老爺子提供頂尖的治療護理,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國外的專家會診他也已經在聯絡了,只不過暫時還沒得到回覆。
畢竟,他再出名也只是個律師,人脈上肯定還是比不過陸司言。
不過,作為朋友探望也是情理之中,但若說主動做什麼……
樊忱斂著眉眼,輕笑一聲:“謝謝了。”仔細想想也沒什麼,畢竟與陸司言來說,這些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沒事,應該的。”說著轉頭看了一眼徐魏:“走吧。”見樊忱還站在外面,便道:“回去吧,我改天再過來探望。”
樊忱點了點頭,稍稍往後退了退,揮手示意徐魏可以開車離開了。
陸司言回到別墅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接近十二點了,陸寶兒早就洗漱睡覺了。
自從有了陸寶兒,原本在別墅的服務的傭人都被陸司言遣散了,除了趙嫂每週會帶人過來打掃一次之外,尋常都不會過來。
偌大一個別墅,便比以往更加冷清了。
其實也不怪樊忱說他孤家寡人一個,畢竟也一直都是如此。
陸寶兒已經睡著了,陸司言便在一樓的盥洗室洗漱之後才上去。
近兩個月的樣子,她好像習慣了他的存在一樣,從衣帽間換好衣服上床在她身邊躺下,手臂才伸過去,她便順其自然的側了側身子靠在他懷裡。
陸司言側目,藉著從外面投『射』進來的月光看了看她,最終俯身在她額頭上吻了吻。
這段時間陸司言一直藉助安眠『藥』入睡的,回來的路上已經吃了,現在『藥』效正好發揮作用,躺下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凌晨五點,陸司言從噩夢中醒來。
帝都三月的夜還是很長,五點鐘,外面漆黑一片。
陸司言很少做夢,像這樣從夢中驚醒的事情幾乎從未發生過,這段時間又一直藉助安眠『藥』才能入睡,就更不會有什麼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