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忱饒有興味的打量著兩個人。
如果沒看錯的話,在許痕直接了當的說出愛慕與追求這句話的時候,陸司言臉『色』明顯陰沉了不少。
不過,也是一如既往的轉瞬即逝。
陸司言這傢伙啊,最大的情緒就是沒有情緒。
所以,他對許痕越是冷待,樊忱越覺得不對勁兒,連帶著對那個‘陸小姐’也越發感興趣了。
倒是姜瑜,聽見許痕如此直白的說出對陸寶兒的愛慕,並且坦言是在追求她,默默的吐了一句髒:“『操』!”
他的小心臟啊,還沒開始跳就被人捅了一刀,直接碎成渣渣。
許痕今天一天走哪兒都帶著陸寶兒,甚至毫不隱晦的跟別人說,陸寶兒是他罩著的,誰要是敢為難她,就是在跟他過不去。
的確,在導演圈裡,許痕的確是才勉強算是個後起之秀,沒多大的影響力,但許家少爺這個身份在華國帝都這個地界兒,敢招惹的人沒幾個。
所以啊,這短短一天的時候,圈子裡差不多都知道陸寶兒是跟許痕掛在一起的,還說什麼……陸寶兒就是許痕養得小白菜。
但這不到底沒明說嗎!
姜瑜是個顏狗,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剛好,帝都裡敢招惹許痕的,他算一號。
可這一切,都建立在許痕不捅破那一層窗戶紙。
現在可倒好了,這少爺都直接了當的說喜歡了,他再跟著攙和一腳,那不成撬人牆角了?
他堂堂姜家大少爺,娛樂圈行走的流量天王當紅小鮮肉,明目張膽的幹這麼不要臉的事情,別說他們家老爺子了,他粉絲都能把他給撕了。
至於卓一然,他就是個湊熱鬧的。
而許痕說完,輕笑著抬眼看了一眼陸司言,閒閒的解釋了一句:“當然,陸先生可以說我把這個角『色』給她有私心,但如果因為我的私心而完全否定她的能力,甚至是刻意讓她失去這次機會,對她是不是又有些不公平呢?”
“公平與否,從來都不是我要考慮的事情。”陸司言輕笑著,漫不經心的語氣裡透著濃烈的輕慢:“許少爺剛說什麼?男未婚女未嫁?”
陸司言溫雅的唇角噙著一抹涼薄的淡笑,清緩的反問了一句:“她嫁沒嫁的,許少爺知道那麼清楚嗎?”
許痕嘴角噙著的笑稍稍僵了僵,隨即,正了正身子,輕咳一聲道:“陸先生覺得現在有多少女孩子願意在二十三歲、大學剛畢業的年紀結婚?再者說,這圈子對女孩子本身就有些奇奇怪怪的偏見,年紀輕輕的,結了婚了才往圈子裡進……”
“結了婚怎麼說都要估計下另一半的感受,這不能拍那不能拍的,而且,以她那種拒絕潛規則的方式,要不了半個月,整個娛樂圈的人都能被她得罪光。她就算是仙女下凡,沒靠山沒背景,又不能解決資金問題……”
說著,許痕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娛樂圈裡可從來不缺漂亮的女藝人,這點,想來也不用我跟陸先生在這兒廢話。”
陸司言看著許痕閒笑著,隨即俯身拿了茶几上的香菸點了一根,然後將煙盒與打火機隨手丟在桌子上,抽了一口,緩緩吐出煙霧,繚繞攀升的煙霧遮擋住他深邃璀璨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