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青垂著腦袋，“我早就不想活了，是林可美說她可以幫我。”
方沙展乾嚥了口口水，盯著袁青青目光如炬。
“你仔細說說。”
袁青青被他的目光盯得越發縮了縮身體，半晌才憋出一句，“我本來想自殺，她說她能幫我用另一種方式活下來。”
方沙展摩挲著下巴，和女警對視一眼。
女警會意，用無比溫和的聲音繼續詢問，“可以具體說說是什麼方式嗎？”
她們這邊在問話，沈茵卻在另一邊和沈其南討論。
“我總覺得奇怪，看她那副樣子也不像是厲鬼，怎麼就渾身有這麼濃重的怨氣？”
沈其南也納悶，“會不會是用來什麼歪門邪道強行提升修為？”
他這句話一出，兩人同時愣住，沒一會兒又同時出聲，“尼古拉！”
“是了，怪不得他看著厲害，打起來卻又那麼脆皮，可不就是跟袁青青有點像。”沈茵眼眸亮了亮，之前一直想不通的事情，這會兒倒是有了眉目。
“我也覺得，如果任由袁青青繼續發展下去，很有可能會變成另一個尼古拉，可是我忘記具體是哪一種邪功了。”沈其南撓頭，記憶太久遠，哪怕拼湊完全也實在想不起來。
沈茵比他樂觀，“沒事，這不就有個現成的答案嗎？”
兩人一起看向袁青青，她現在已經講到林可美是具體怎麼操作的了。
“她帶我找了個大師，大師擺上祭壇，沒多久我就感覺飄了起來，等回過神，就看到我的身體躺在那裡。”
“她說想借我的身體教訓一個人，我想著反正我拿來也沒用，就答應了。”
“大師讓我跟著她三年，說等我三年後強大了，就可以自行離開。”
“所以我就一直跟著她了。”
女警寫字的手速飛快，幾乎在本子上畫出殘影。
沈茵砸吧了一下嘴，跟沈其南感慨，“要是我寫字的速度有這麼快就好了，這樣就能多寫幾張卷子。”
沈其南：…
這是現在該思考的嗎？
“那你記得那大師長什麼樣嗎？”方沙展直覺案子的關鍵在於那個神通廣大的大師。
袁青青搖頭，“他裹著黑袍，露出來的手都帶著皮手套，臉上也戴著面具，我沒有看到過臉。”
方沙展不死心，“那身高呢？體型呢？”
袁青青僵著臉思考，好半晌才道：“可能一米七左右，不胖也不瘦。”
方沙展：“那事發地點呢？他是在哪裡擺的祭壇？”
這個袁青青倒是記得很清楚，“是在林可美名下的別墅裡，據說是今年她爸爸才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行，那你把地址說一下，有什麼事我會再聯絡你。”方沙展說完才反應過來，他以後能去哪兒聯絡？這袁青青可是個鬼。
他一臉為難的看向沈茵，希望她拿出個章程。
沈茵秒懂他的意思，“要不這樣吧，我這段時間都不會離開香江，先讓她跟著我，有什麼事方沙展可以隨時聯絡我。”
她的話正中方發展的下懷，他連忙點頭，“這是最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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