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瓜兒的百日宴,原本週衛極夫婦只想著簡單辦一辦的,畢竟滿月時已隆重地宴請了幾十桌賓客,這次便想著只邀請親朋好友聚一聚,但靜曉先生卻不同意。用靜曉先生的話說,百日宴是祈願瓜兒長命百歲的儀式,比起滿月洗兒酒更為重要。兩人聽了,自然立馬應下。
其實,便是藍怡想低調,也很難的。比起瓜兒滿月之時,如今在村中的好友多了許多。
兩位先生、雷晉與柴雲曦、刀無鋒與卓陀莢、夏婉,夏重瀟,小七,梁進等都是絕不可能缺席的,再加上黃縣文武官員、周衛極軍中的好友等,粗粗一數,便上百了。
隨後的四月初十這日,遠在梅縣的周老夫人帶著王承德夫妻和王春榮,也趕到了。
看到周老夫人精神矍鑠,藍怡和賈氏歡喜不已。而隨著周老夫人一起來的盛媽媽,也就是賈氏的師傅,給藍怡帶來一份藥方,讓周衛極狂喜萬分。
藍怡把周衛極向梁進求藥之事告訴賈氏,賈氏感動之餘便動了心思,託鄭氏向自己的恩師求一張藥方。
這藥方,便是曾在宮中任御醫的盛媽媽的恩師傳給盛媽媽的幾張宮廷秘方之一,避子湯。
宮中的秘方,安全避子又不損女體,正符合周衛極的需求。賈氏接了師傅的方子,迅速湊齊藥材為藍怡制了一瓶避子丸,交到她的手中。有了這安全無虞的避孕藥,周衛極當晚便開了葷,盡情折騰了大半夜,才饜足地抱著媳婦睡了。接下來幾日,雖說顧及著賓客將至,周衛極有所收斂,但每晚總要折騰一次,晚上舒服了,白日裡周衛極的臉色好看了許多,嘴角的笑便沒有消過。總跟周衛極作對的副指揮使何楓連看了幾天他礙眼的傻笑後,都深深覺得周衛極的腦子出了嚴重問題。
另一方面,藍怡卻開始睡懶覺了。早晨睡不醒,中午還要穩穩地補上一覺。好在家中眾人得力,也沒什麼需要她親自忙活的。
這一日,藍怡睡著午覺,卻被鄭氏搖醒了。藍怡迷迷煳煳地睜開眼,望著孃親,鄭氏好笑地看著女兒,輕聲道,“快起來,門口來了兩輛馬車,點名要你親自去接。”
藍怡鼓起面若桃花的小臉,腦子裡過了一圈,實在不覺得自己認得這麼大牌的人,不過還是利索地起身到門口迎接。
門口停了兩輛普普通通的馬車,車邊卻跟著八個精壯的鏢師。
經商幾年,藍怡自然認得鏢師領口袖口繡紋的細微差別,這些人,乃是長安鏢局的一等鏢師。天下第一大鏢局長安鏢局的一等鏢師,每個人的身手可是不比藍怡給周衛極請的週三週四差多少啊!看了這陣仗,藍怡面色嚴肅的上前,“我是王藍怡。”
帶頭的短鬚鏢師聞言,又問追道,“夫人可是青山丹園的主人、周衛極將軍之妻?”
藍怡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真是睡迷煳了,忘記這個年空女子不能報自己的姓名,而是要報夫名的,點了頭。
鏢師這才恭敬道,“長安鏢局一等鏢送到,請周夫人驗貨。”說完,眾鏢師從馬車上抬下四個黑箱子。
藍怡這才看明白,嚴密遮蓋的車廂內,竟被這四個黑箱子塞得滿滿的,“這批貨是何人所託,箱子內又是何物?”
鏢師搖頭道,“特等鏢,送貨之人未留姓名,箱子內的東西,在下也不曉得。”
旁邊的雷晉好奇地挑挑眉,“長安鏢局的一等鏢師,送的又是鏢局一年只接十次的秘押生意,此人不簡單。四妹,命人將貨小心搬進去,直接放在臥室之中。”
藍怡點頭,她已想到了送貨之人的身份。
送走了鏢師,雷晉又不放心地叮囑道,“四妹,衛極回來之前,不可開箱,不可搬動,派如花和水秀嚴密守著,絲毫不許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