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這幾天忙,明年再和你們一起去。”兩個孩子有些失望,藍怡聽明白了他的意思,抬頭瞟了他一眼。
周衛極輕聲問道:“眼睛怎麼腫了?”
藍怡搖頭,“是送殯哭的,我沒事。”
讓兩個孩子接著坐在灶邊燒火,他的眼裡醞釀起風暴,“他們又難為你了?”
“有二叔和二弟、三弟在,我沒有吃虧。”藍怡強下壓嗓子的不適,怕他擔心,“二叔做主,王家和花家斷了親。”
看著藍怡欲言又止的表情,周衛極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頭,“斷了也好。”
不枉他兩晚未閤眼的打聽訊息。若是不斷親,他們的成親的日子至少要延後半年,看傻丫頭的表情,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吧。
“二哥,吃完飯再回去吧。”藍怡說完,轉身就打算再熱上四個饅頭。
周衛極拉住她,“不了,我得趕回衙門去。”
藍怡往往天色,日頭已經落山,這麼冷的天,他還要去衙門。
“等一下,我給你熱幾個饅頭,就半柱香的功夫,二哥可以先去牽馬,待會兒我給你送到門口去。”藍怡利索的上籠屜,把賈氏今早蒸的饅頭放進鍋裡,“二哥,你過來是有事吧?”
周衛極看著她為自己忙碌,神色柔和,“這幾天商記的貨不記得的就先緩緩,若是著急,特別是吃的和保暖衣物要避開水路用馬車走官道,不要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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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怡切燻腸的手一頓,“又出事了?”
“嗯。”周衛極淨手,接過她手裡的菜刀繼續切燻腸,“又有兩家商船被劫了,手法和劫花家商船的一樣,死了三個船工。”
藍怡擔憂,“二哥要去查這個案子?”
“事關重大,我要帶人進山,得有幾日才能回來,你照顧好自己和孩子,去花家村燒紙時避開花家人,別再吃虧。”本想暗中跟著她去的,看來是不成了。
自己去燒紙的小事,怎麼能和他進山捉這些窮兇極惡的人相提並論!藍怡把手在圍裙上擦擦。“放心吧,我不會吃虧的。你等等,我進屋拿點東西。”
藍怡進屋一會兒就包了一個小包袱出來,“二哥,這裡邊是我新作的保暖用的手套和襪子、護膝、護腰等,你帶上吧,不佔地方的。你們進山肯定是騎馬吧?”
藍怡從鍋裡取出四個熱騰騰的大饅頭。把切好的燻腸加在裡邊,用乾淨的白布包好,又取了不少燻腸和五香薰肉包上。用油布做的布袋裝了不少炒果仁粉,想了想取出十幾個醃好的鴨蛋和凍菜糰子,她左右看著又取出木耳蘑菇和幹米線包上一些。
“二哥,這四個饅頭路上吃。這個小銅盆你帶著。山裡取柴取水方便餓了就架上銅盆加水燒開,先放幾條燻肉煮一會兒再加木耳、蘑菇、鴨蛋和米線。木耳和蘑菇都是洗乾淨曬乾的,不用再洗,這樣煮一盆足夠二哥暖和吃飽的,一點也不費事。實在沒工夫。就燒點熱水衝核桃粉吃鴨蛋。”
每次他出門都是一人、一刀、一馬,連個小包袱都不帶,自己包的兩個包袱雖不大。他肯定還嫌帶著不方便吧。
“二哥,這些給黑子掛在脖子上。一點也不佔地方。”
她能做的就只有這些,再擔憂也不能不讓他去。
若不是兩個孩子在,周衛極真想抱一抱她,讓她明白自己的心有多暖乎,“在山裡我會打獵烤肉吃,餓不到的。”
“也不能總吃烤肉,這些你還是帶著吧。”
“好。”
賈氏送吳氏回家,被趙里正的妻子花氏強留用了晚飯,由趙良秀打燈送了回來。
藍怡已經燒好熱水,等著賈氏回來她先舒服地在溫室內泡了熱水澡,洗去這幾日的疲累。溫室內的黃瓜條已經長得半大,再過幾日就能摘了。種下的一畦大紅果也就是西紅柿植株已經有一尺半高,剛聽宇兒說有一株底部開出了一簇黃色的小花,藍怡一遍擦洗頭髮,一邊藉著火光仔細觀察卻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