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個此時腦子已經亂了,他滿腦袋都是自己的各種死法,聽了米義超點名,下意識回答道:“王春發說這孩子年齡模樣與王家長房的嫡子王文軒十分相似,便一起捉了。”
米義超又拍驚堂木:“王春發,你既覺得這孩子是自家幼主。還敢用如此歹毒的迷藥將他迷暈險些害其性命!其心可誅!是何人指使於你?”
王春發強自安穩心神回答道:“稟大人,小人只以為用的是普通的蒙汗藥,沒想到如此厲害。無人指使小人加害幼主,就算借給小人一百個膽子,小人也不敢啊,請大人明察。”
米義超沒有在再纏於此問題,此事可稍後再審。他轉頭開始審問藍怡。
“藍氏。王春發和王二個說你乃王家的逃婢王春桃,你究竟是何方人士?”
藍怡行禮答道:“稟告大人。民女在去年,也就是普和六年三月十五那日不知什麼原因從梅縣青山鎮南的山上摔了下去。磕傷腦袋失去記憶。民女醒來時,這孩子在我身邊抱著哭,邊上還有一女子已經沒了氣。民女當時也想不起自己是誰,又是怎麼到的哪裡。十分害怕,後來在自己身上找到一份戶籍和幾兩銀子。民女便想著這定是自己的戶籍,所以民女埋葬那死去的女子後,帶著孩子按戶籍回了黃縣北溝村,這一年多來一直在北溝村定居。”
說完。她遞上戶籍,有衙役拿了呈給米義超,大堂之外的眾人聽到藍怡這麼說。又開始竊竊私語。
王明禮和王田貴、周婆子聽到寶寶的孃親也就是王明哲的夫人已死,表情各不相同。十分精彩。
王明禮聽了再也掛不住淡然溫和的假面具,他握緊雙拳不由自主地向藍怡邁近一步,恨不得將她拉住:“大嫂死了?大嫂怎麼會死的?!”
周衛極閃身擋在藍怡和王明禮之間,冷眼看著他。
王明禮回過神來,眼神恢復清明,面色憂傷地說道:“若我所料不錯,這死去的應該是我的大嫂,也就是文軒的母親,春桃的主子。”
周婆子聽到夫人已死,竟露出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她看著藍怡的目光更加和善了些,她張嘴剛要說話,卻聽米義超拍驚堂木喝道:“放肆!大堂之上豈容爾等喧譁!”
說完,他翻看戶籍之後接著說:“觀你年紀不過十五六歲,為何會以為這是你的戶籍,而不是那夫人的?”
藍怡直接答到:“稟大人,民女當時梳著婦人頭,這孩子喊民女做“娘”,戶籍又是在民女身上,所以民女才會以為自己是王林山的孀妻,是這孩子的母親。”
“胡說,這明明是我大哥大嫂的孩子,怎麼會喊你一個小丫頭叫娘!”王田貴聽了撇嘴嗤笑,這話漏洞太多了些。
藍怡聽他尖銳的嗓音很是不舒服,只垂眸看著寶寶。寶寶則不管眾人說什麼,低頭玩著自己手裡的小木刀。
藍俊志聽了王田貴的話,深以為然,附和道:“米大人,這廝的話有幾分道理。”
米義超不得不點頭,這話確實說服力差了些。
周婆子主動上前一步說到:“稟大人,我家少爺失蹤之時只有十個月,剛開始學說話,旁的都不會說,只會叫娘,那段日子少爺見了誰都是叫孃的。春桃是夫人的貼身丫鬟,少爺對她十分熟悉,經常叫她做‘娘’,此事府裡很多人都知道。”
“原是如此。”米義超點頭。
藍俊志張張嘴,不知該如何接話,十個月的孩子是個什麼情形他哪裡知道,只得又在藍怡的身份上下功夫:“藍氏,你到現在也未想起以前之事?不知自己的真實身份?”
藍怡點頭。
米義超接著問道:“你們確認藍氏便是春桃?”
王承德上前一步躬身行禮:“稟大人,小人乃是春桃的父親,此女確實是小女王春桃。”
米義超點頭,一個父親是不會認錯女兒的。
藍俊志聽了則冷哼一聲:“那她身上的戶籍如何解釋?難不成是你做了假戶籍暗助女兒拐走家主幼子?”
米義超聽了藍俊志的話面上沒有變化,心裡明白主簿藍俊志如此緊逼,是因為得了田知縣的吩咐,想著拿下王承德父女。
王承德聽了主簿大人的話,仍舊不慌不忙的回答道:“稟告大人,這王林山乃是王家客棧內的一個落魄書生,他病死後無人收屍,小人命人將他葬在了亂葬崗,這份戶籍是他隨身帶著的。當時小人收了戶籍本是打算交給衙門,但是後來我家主人落水而死,太夫人悲傷之下也去了,王家亂作一團,小人一是忙亂將戶籍的事情忘記了。後來小女春桃回家,小人才想起此事,讓她將戶籍帶給小人的兒子王春榮讓他交到衙門,小女取走戶籍尚未來得及將戶籍交出去便出事了,所以戶籍才在她的身上。”
米義超點頭,這也算是勉強能講得過去。藍俊志見王承德一副坦然的模樣,便知道他準備充分,自己就算派人去查也查不到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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