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怡不知自己三人成了他人的催眠曲,她將家裡晾曬乾的野菊花整理好,裝入枕芯中做成菊花枕。前些日子她給兩個孩子做了蕎麥皮的枕頭,蕎麥皮枕頭軟硬適中,很適合孩子使用,她自己卻是一直枕著衣服睡覺。不是蕎麥皮不夠,而是小女兒的情懷作祟,她早就夢想著能用野菊花做枕頭,睡在花香裡。現在既然有了漫山遍野的野花,她自然是要給自己做一個的,若不是菊花枕太軟,不適合小孩子使用,她定要給兩個孩子也換成菊花枕。
說起來,藍怡是個很注重生活品質的人,所以才會在這些細節上花費心思。既然是要生活,那麼就要讓自己生活的舒適安心,快快樂樂,即使穿越到這落後的古代,她也儘量如此。
趁著天還未降雨,藍怡牽著小毛驢到她的山坡上收拾柴火。買下山坡後她便斧頭將灌木叢砍倒,在太陽下暴曬成木柴。她將曬得半乾的木柴和山坡上的原有的枯枝整理用草繩捆好,讓毛驢馱著回家碼放在廚房角落裡,以防陰雨連綿時斷了乾柴。她現在也在有意地積累過冬用的木柴,畢竟冬日取暖耗費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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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裡也有不少婦人在撿柴,看到藍怡用毛驢馱木柴,笑著說這主意不錯。藍怡對毛驢也十分滿意,雖然它個頭小,但力氣絕對不小,脾氣十分溫和,通曉人性,有它代替自己挑挑扛扛,藍怡覺得方便許多。
當晚,果然下起雨來,轟隆隆的雷聲帶來雨水趕走溽暑,也嚇哭寶寶。藍怡關上窗戶抱著他輕拍,自己也有幾分膽小,她擔心房子漏雨,擔心山體滑坡,甚是擔心這雷雨是否會擊中院子裡的大槐樹。
“這種天氣,算作是天雷無妄吧?勸人無妄,不要有不切實際的想法,不可輕舉妄動。等雨下大了,就該是雙水離卦,水中撈月之兆;然後雨停,水在地上,卦象又變…...”藍怡默默的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分散精神,遙望著漫天的雨簾。她記得有一位現代詩人說過,雨是最神奇的東西,它將從不相遇的天地串聯在一起,它將分散的水滴匯聚成江河流入大海,它深入地底滋養萬物,它沖刷微塵讓世界變得純淨。
她腦中天地變換,風來雨往,進入到天馬行空的遐想狀態,等反應過來,窗外的雨聲已經變得微弱,寶寶在她懷裡熟睡。
這場雨面積很廣,千里之外的梅縣也處在陰雨之中。
梅縣一處小院內,搖曳的燈光透過窗紗,穿過雨簾,顯示出屋內兩個人影。
“怎麼樣?還沒召認麼?”兩個行商模樣的男子隔著炕桌坐在炕上,一盞昏暗的油燈,一碟下酒菜,兩壺老酒,兩人已喝得有些恍惚。
“沒有,聽說二爺派人本想著……”那說話的男子伸出手掌斜向下一劈,“但大房的老夫人不知怎的尋到了米縣丞那裡,這父子倆保住一條命,險些成了廢人。”
“沒想到二爺平日看著一副謙和君子模樣,做起事來這般狠絕。”另一個男子咬咬牙,“咱們怎麼辦?”
“夫人和小少爺沒趕到黃縣,怕是凶多吉少。咱們就咬死了信物之事,縱使那二爺再狠,也不敢亂了商行的規矩。”年紀稍大的那個行商一臉堅毅。
“大哥,我聽說王家賺錢的生意都換了二爺的親信,咱們這邊硬扛也不是辦法。不如咱們暗地裡將生意緩緩,或是換個名頭?”
“這事還得跟田掌櫃幾個商量,咱們不宜有大動作,總之要撐著,等到小少爺的訊息。”那大哥一臉沉重,“我特地請藍先生卜卦,小少爺得貴人相助,平安無事,此局可破。”
“可是那個藍先生?”男子吃驚地問。
“不錯。”
“既然如此,我便放心了。只是不知可卜出小少爺現在何方?咱們也派人去尋找。”
“藍先生只說在北,咱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現在監視的人雖少了,但是那幾雙眼睛可是死盯著呢。”男子搖搖頭,舉起酒壺,二人無聲喝酒。
“我說二位爺,奴奴這裡可不是酒樓,您二位這隻喝酒不理奴奴,可真真是傷人心呢。”裡屋現出婀娜生姿的身影,一身的火紅石榴裙在燈光下若染血般色澤汙穢,再配上那勾魂的嗓音,頓時給這雨夜增添十分魅惑。
二位男子卻不為所動,只看了她一眼便又舉起酒壺,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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