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白小果耳邊突然傳來高耀月的那些話：“我們都需要明白很多東西，取捨很多東西。”
“戀人終究是要分開的。分開之後剩下的又是什麼呢？還是無盡的孤獨……”
“小果？！”紀若星見白小果出了神，不由喊了聲。
“啊。”白小果猛然回過神來，對上的是安辰有點擔心的眼神。
“啊，抱歉。走神了。”白小果趕忙低下了頭。
“小果，我想……”安辰欲言又止，“我想，有些事，還是得告訴你。”
“嗯？”這就是紀若星和安辰帶她來這的原因嗎？白小果不由心想。
她有預感，安辰接下來要說的事，不是和高耀月有關，就是和宮夜有關。
“那個……”安辰掙扎了片刻，最後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妥協道，“算了，下次吧。”
“喂，怎麼可以算了！”紀若星這時不滿的喊道，“算了，知道安辰你比較容易退縮，既然是這樣，那讓我來說吧。”
白小果朝他眨眨眼，不安道：“到底是什麼？”
“是這樣。”紀若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小果，那個……我和安辰發現，月好像喜歡上你了。你有感覺到嗎？”
“我……”白小果想起昨晚和高耀月的對話，沉默了幾秒後搖了搖頭，道，“不。他不喜歡我。”
“那是他沒有勇氣承認。”安辰道。
“……”白小果仰起頭來，詫異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呢？你又不是高耀月本人，他的想法……”
“但我們畢竟和他相處了這麼久。他經歷了什麼，我和星都很清楚。”安辰誠懇的望著她道。
“小果，這就是我們想找你來的原因。月他……曾經有個戀人，叫做白芽。”紀若星道。
“白芽……”白小果頭腦突然一陣抽痛。
為什麼她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呢……難道過去高耀月曾跟她提起過白芽嗎？
“小果你……”安辰看出了白小果的異樣，有些擔憂的扶住了她，“你沒事吧？”
“我沒事。紀若星，你繼續說。”白小果擺擺手道。
“嗯。”紀若星點點頭，道，“白芽是月小時候唯一的玩伴，是她帶月走出了自閉的困境，陪著他練琴，陪他度過了孤獨的童年。所以，白芽在月心中是無可替代的。”
“……嗯。”白小果聽到這總算明白了。
怪不得，這就是月無法喜歡上她的原因吧。
“可是，白芽在月十三歲的時候患病去世了。”紀若星說完，抿了抿嘴唇，不再說下去。
“……什麼？”白小果一愣，“她……她死了？”
“是。”安辰接了下去，道。
“從那以後，月再沒喜歡上任何人。他成了現在眾人眼中的高耀月，禮貌和善，但卻總透著疏離。原因不是其他，只是因為他的心不在這世上，他的靈魂在得知白芽死亡的那天，就隨著白芽走了。”
“……原來是這樣。”白小果低垂下頭。
所以，高耀月彈奏別離曲的那麼悲傷的神情，是因為又想起了過去和白芽一起的時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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