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可憐的妹妹是無辜的。她從來不知道我的計劃，她想跟你做朋友，也是真的喜歡你……”
“夠了！別再說了！”白小果哭著喊起來。
“……”顧蕭深深看她一眼，點點頭，緩緩閉上眼。悔恨的淚水順著他的臉頰落下。
“顧少爺。”一箇中年男子這時出現在門口。男人看了眼白小果，欲言又止，最後朝顧蕭道：“少爺，那人現在就在醫院外面。他想要見你。”
“我知道了。”顧蕭突然顯得很緊張。
白小果看著他，突然有了某種預感。她似乎猜到了男人口中的人是誰。
是任川。
“你回去轉告他，我等一會兒就來。”顧蕭將臉瞥向一邊，語氣格外的嚴肅。
“是。”中年人看了白小果一眼，禮節性的彎了下腰，退了出去，離開了醫院。
白小果看著神情異常的顧蕭，真的覺得他在害怕什麼。
“顧蕭，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我……”顧蕭欲言又止。
醫院裡一片寂靜，然而白小果很清楚，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我……我暫時不能告訴你。”顧蕭低垂下頭，道，“我會為我犯下的這些錯誤贖罪。”
“你要做什麼……？”白小果顫抖著聲音問。
“你會知道的。不久之後。”顧蕭看著她道，“還有宮夜，我會幫你找到他的。”
“真的嗎？”白小果問。
“嗯。”顧蕭點點頭。
走出醫院，壓迫胸口的磐石有了鬆動的跡象。白小果在這一刻感受到了飢餓和虛弱，一天沒吃什麼東西，胃部隱隱絞痛。
路邊亮著紛繁的霓虹。皎潔的白，還有刺眼的紅。閉上眼，凌蘭出車禍的一幕似乎就在她眼前上演，即使她不在當場，並沒有看到。
白小果捂著臉低下頭，許久，直到指縫間露出一雙球鞋。她垂下手，面前遞來了牛奶和麵包。
“晚飯還沒吃吧？”高耀月在旁邊坐下，神情安寧而沉靜，在白小果眼中清晰了幾秒，逐漸變得模糊。
眼睛裡不斷有液體想溢位來，白小果使勁眨了眨，接過麵包和牛奶，猛地抱住了高耀月。
片刻的僵滯，高耀月伸手拍了拍她的背，輕輕地，一下一下，就像小時候安慰那個受了委屈的叫白芽的小女孩。
“乖，會好的。”
白小果點頭，收緊了手臂。臉悶在肩窩裡，聞著高耀月衣服上熟悉的香味，心中漂浮著的不安終於漸漸下沉。
“月。”她開口，終於把這兩天壓在心頭的疑惑問了出來。
“那天錄製節目的時候，你說的話，是真的嗎？”
高耀月頓了幾秒，輕笑著反問她：“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白小果閉上眼，道，“但我希望不是真的。”
“抱歉。”高耀月揉了揉她的頭髮，道，“嚇到你了吧？如你所願，的確是我胡說的。”
“真的嗎？”白小果為之一振，仰起頭來。
“嗯。”高耀月撫了撫她額前的碎髮，道，“當時是為了幫你轉移輿論的壓力，所以說出了那樣的話。的確欠妥當，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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