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聽到高耀月的問題，白小果登時將嘴裡的牛奶盡數噴了出來，撒了一桌子。
“對、對不起！”白小果連忙站起身來，抓過一旁的餐巾紙要去擦，誰知這時高耀月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肌膚上傳來熟悉的溫度，微微的涼意，是獨屬於高耀月的手指尖的溫度。
白小果望向他，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服務員在這時快步走來，動作迅速的撤去桌布，重新鋪了一塊後又欠身很快退到了一旁。
“……”白小果回過神來，望了眼自己的手腕，心臟快速的跳動起來。
“我……”白小果張了張嘴，但沒有勇氣再說下去。
此刻她的心情尤其複雜。她當然不想讓高耀月知道自己強吻宮夜的事，即使她現在的身份是安辰。可是，她也不想對高耀月說謊。
“你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嗎？”高耀月問道。他的語氣平緩而柔和，卻和往常有些不一樣。
白小果在其中聽到了些剋制的央求。她心中某個柔軟的角落猛地凹陷下一塊。
她記得啊……她怎麼可能會忘記呢……
那天她和月拉了勾，說總有一天，她會告訴他隱藏的秘密，而他也會如實將自己的秘密說出來。而且，他們還會為彼此保守這個秘密。
可是……可是她現在真的能向高耀月坦白嗎？
“我……我記得。”內心掙扎了許久後，她艱難的點了點頭。
“那你願意告訴我麼？”
此刻高耀月如墨的眸子中閃閃爍爍。
“我……”白小果緊咬著嘴唇，幾乎要將它咬出血來。
不知多久，她只是低著頭沉默。高耀月的手緩慢的鬆開了她，安靜的等著她下定決心，也不開口催促。
“如果我說了，我會失去你的。”白小果低聲道。
她再度想起在醫院，她握住月的手腕，而他卻禮貌剋制的將她輕輕推了開。
說了的話……高耀月以後應該一直會這麼對待她吧？
她還沒享受夠安辰的身份給她帶來的甜蜜，就要將這個秘密和盤托出嗎？
“你這麼肯定？”高耀月反問她。
“……嗯。”白小果點點頭。她肯定。因為真相是，她是白小果，不是安辰。
“或許你可以試試。”高耀月說話時嘴角露出了輕淺的笑意。
白小果看向他，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
為什麼這時候他要笑呢？白小果不明白。
“我不敢試。”白小果低垂下頭，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因為我怕失去你。”
“我不這麼認為。”高耀月道。他的語氣帶了幾分自信的堅定。
白小果詫異的看向他，問：“真的嗎？”
“嗯。”高耀月點點頭。
此時，服務員端著托盤走上前來。高耀月向他禮貌的致謝，之後將菜遞到了她的面前。
“我給你的那本書，你看了嗎？”
他突然換了個話題，令白小果完全摸不著頭腦。
書。白小果想起來了，是那本《小王子》。可是為什麼月要突然問這個呢？
“我、我還沒看幾頁。”白小果愣了愣才回道，“最近因為演唱會的事一直在舞蹈房練舞，所以……”
“嗯。這樣吧，”高耀月笑著看著她道，“等演唱會結束，如果你有時間，我建議你把那本書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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