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真是欠考慮了。
好在安辰很快就回了訊息過來。
“是什麼感覺？”
白小果嘴咬著手指甲陷入了糾結中。該坦白的把那種感覺直接描述出來嗎？
考慮再三，最後她還是坦白道：
“彷彿溺水的人，逐漸沉入蔚藍深海，孤立無援，沒有希望的不斷往下沉，無法呼吸，整個胸口悶得發疼，如果不努力呼吸，感覺下一秒就會窒息。”
待她傳送完訊息，過了許久，安辰才回過來訊息。
“嗯。”他只發了這一個字。
白小果盯著這一個單薄的字，覺得它包含了安辰心中太多太多的情緒，又好像感情淡得什麼都不是。
很多時候，文字都沒辦法準確完成的表達我們的情緒。
你不知道傳送出“嗯”這個字的時候，隔著冰冷的手機螢幕，對方正哭著還是笑著，還是面無表情。
想到這，白小果腦中冒出了個念頭。
“晚上我來找你吧。”
她把訊息發了出去，本來以為又要等很久，結果安辰很快回復了。
“好。”
他依舊只回復了一個字，再沒用其他多餘的話。
白小果握著手機，頭腦中登時千絲萬縷。此刻安辰就住在她的隔壁，然而她卻不知道安辰現在臉上是怎樣的神情。
晚上，她必須去見他，瞭解他的真實狀態，究竟是哭著還是笑著。
白小果內心暗暗祈禱，希望宮夜和高耀月能晚些回來，至少等他們完整商量出了對策再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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