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們家著火啦?”
丁小虎嚇得跳了起來。
鄭強打了個稽首說道:“無量天尊,小虎哥不要大驚小怪行不行?如果你們家著火了,貧道和無念道長怎麼會如此淡定呢?”
氣得丁小虎大怒,揪住鄭強手裡的浮塵往走廊裡一丟:“小崽子,讓你們修煉神農訣,不是讓你們裝模作樣遁入空門的。”
柳金水“噌”的一聲跳過去,抓住浮塵塞回到鄭強手裡說:“無慾師兄,別跟他一般計較,等我們得道飛昇的時候,羨慕死他拉倒。”
“無量天尊,無念師弟所言極是。修道之人無慾無念,道可道,非常道,貧道肯定不會跟他一般見識。”
鄭強牽著柳金水的手,二人找了個距離丁小虎遠一些的地方,促膝對坐,研究更加深奧的道法。
“真是拿你們沒有辦法,柳金水你給我聽好了,等你姐回來,讓她好好收拾你。”丁小虎扔下一句場面話,轉過問範思思說:“虎妞姐,剛才說到哪兒啦?哦……我們家著火,到底怎麼回事?”
“放心,沒燒到你們家一塊瓦片。燒的是廖長功的大吊車。”虎妞擼了擼貼在臉頰邊的頭髮。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廖長功透過田有德的指點,利用兩罐子蜂蜜,成功勸降了小蜜獾。回到清江市文物局,在領導面前立下軍令狀,帶著大吊車來旮旯村收取徐福丹爐。
半路上山高路陡,被樹枝卡住大吊機,正好遇到了丁小虎和左青青。利用小蜜獾氣走左青青之後,廖長功花了老半天工夫,終於把大吊機開進了旮旯村。
本想衝進丁小虎家裡嚴密搜尋,被傑森特撥通律師的電話,把廖長功罵了個狗血噴頭。
在領導面前寫了軍令狀,廖長功如何肯善罷甘休?
他把大吊機停在距離丁小虎家不遠的地方,在那裡安營紮寨,埋鍋造飯。
“屋裡的西洋人你別拽,現在早已經不是一八四零年了,你這種白頭髮藍眼睛的妖孽嚇不著我。從今天起老子就在這裡安居樂業,哪天拿回徐福丹爐哪天離開。”
廖長功拿了只塑膠小喇叭,坐在帳·篷裡,一邊喝茶一邊衝著丁小虎的家門口狂喊。
中午梁倩菱和根嬸過來給傑森特做飯,被廖長功吵得頭痛腦煩。
冒著潑天大雨去村長家找田有德,發現大門緊鎖,田有德和章雨綺竟然不知去向。
給鄭三炮打電話,鄭三炮說他在清江市會見重要客戶,要過幾天才能回來。
氣得根叔拎著汽油桶,要去找廖長功拼命。得虧梁倩菱和根嬸死死拉住,根叔一腦袋扎到床上,來了個矇頭大睡。
倒是傑森特一點兒都不嫌煩,他用塑膠水桶做了個喇叭口,架在窗戶上,跟廖長功來了個東西對峙。
你唱罷來我登場,兩個人鬥了個不亦樂乎。
“傑森特真會玩兒,要是青青在家的話,廖長功肯定吃不了兜著走。”想起左青青告訴他捉弄田有德和章雨綺的那些事,丁小虎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是沒看見,聽大壯媳婦兒說的。傑森特在視窗涮羊肉,廖長功在帳·篷裡面烤雞腿兒,兩個人鬧了三個多小時。”
虎妞從鼻孔裡哼了一聲:玩什麼小兒科?要是姑奶奶早一個小時回家,直接放把火,燒了他的帳·篷拉倒。
這就是性格的差異。
相比於範思思而言,左青青的潑辣勁更加豐富多樣。
丁小虎不在旮旯村的時候,左青青跟傑森特用盡了各種各樣的奇怪手法,將田有德和章雨綺折磨得不亦樂乎。
不過這些都是小兒科,要是換成範思思,估計無論是田有德還是廖長功,根本不敢在她面前耍這種花招。
“等我回到家的時候,兩個人喊不動了。傑森特趴在火鍋邊上睡著了,廖長功忙著往帳·篷外面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