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小羊護士尖叫連連。
黃花菜緊隨其後衝進來,直接被眼前的一幕嚇得捂著了眼睛。
十六七歲的小姑娘何曾見過這個?
太平間裡的屍體都是光身子的,那具男屍是個魁梧的西洋人。身上的毛髮根根倒豎,恐怖的面部表情,比那個化濃妝唱“啊哦啊哦誒,啊嘶嘚啊嘶嘚”的歌唱家還要誇張一百倍不止。
他抓住小羊護士的肩膀,晃裡晃盪走過來,羞得黃花菜恨不得直接把舌頭根子吐掉。
幸虧左青青及時趕到,抓住牆角邊的輪椅猛推過去。
男屍“嘣”的一聲坐倒在輪椅裡,小羊護士手疾眼快,掀開白床單死死地裹住男屍。七八名醫護人員全體出動,護男護工橫著掃把柄勒住男屍的喉嚨,重症監護室裡的屍變總算暫時消停下來。
“小鳥……小鳥,喝水……”
被小羊護士裹在白床單裡面的男屍不老實,瞪著死魚眼不停地說。
“小虎,他好像沒有死。”左青青扶住黃花菜,隨即她眼角餘光一掃,嚇得她直接蹦了過來,捧住丁小虎的臉看了又看:“你怎麼了?怎麼吐血了?”
丁小虎擺了擺手,從屍體上撤回手掌,閉上眼睛調勻氣息,過了差不多三秒多鍾,他長長地舒了口氣說:“不礙事,剛才心急,用力有點過猛。”
左青青哪裡放得下心?抱著丁小虎左看右看,恨不得給他來一個全身檢查。
三個女人當中,小羊護士接受過專業訓練,相對於左青青和黃花菜來說,膽子大了很多。
她抬起胳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子。隨後隔著床單,摸住西洋男屍的頸部動脈:“奇怪,明明已經確證死亡,怎麼突然復活了呢?”
這具男屍是大清早,小羊護士吃早飯的時候發現的。她當時站在醫院食堂的窗戶邊上吃肉包子,隔著漫天雨幕,看見有個人倒在大街上。
拉回來的時候,那個倒在大街上的西洋人已經測量不出任何生命體徵,是黎院長親自簽署的死亡通知書。
西洋人身份特殊,翻遍衣服上的所有口袋,一件可以證明死者身份的東西都沒有找到。黎院長髮現,這名西洋人的死因極其蹊蹺,剛剛懷疑到傳染病毒的時候,花田峪的村民們就趕到了。
六名村民,和西洋人一樣的症狀。
兩三個小時奪人性命,這種病毒世所罕見。黎院長當機立斷,一邊跟上級部門彙報情況,一邊組織人手趕往事發現場。
西洋死屍怎麼回事?難道真如丁小虎所說,這些已經被證實死亡了的病患還有生的可能?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到丁小虎身上,整個重症監護室,除了詐屍還魂的西洋屍體嚷嚷著要喝水,其他的任何聲響一概全無。
“真想渴死他呀?還愣著幹什麼?喂他喝水。”
丁小虎吼了一嗓子,醫護人員們總算清醒過來。
喂西洋屍體喝了幾口水之後,丁小虎翻開他的眼皮看了看,又扣住他的脈門聽了半分多鐘。
生命體徵趨於平穩,這條命算是撿回來了。
真是奇怪,難道除了神農真氣之外,還有可以稀釋這種病毒的法門?
其實丁小虎哪裡知道?他的神農訣已經修行到八重天接近九重天的境界,在給六名村民·運功祛毒的時候,整座重症監護室裡佈滿了神農真氣。那名西洋人中的毒比村民們低了很多,所以在神農真氣的感應下,反而先一步醒了過來。
丁小虎俊美緊鎖,突然想到範建仁說過,範有錢和範有福是吃了水蜜·桃之後倒地不起的,難道急性病毒的病原體依附在水果裡面?
“不好,可能要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