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說王鐵頭出了飯廳,直接進了走廊盡頭的電梯廳。電梯廳門口站著兩名穿著旗袍的美女服務員,胯開到腰上的那種。這種旗袍最能吸人眼球,不過一般人很難駕馭。
兩名美女服務員的身材異常火爆,前凸後翹。白花花的大長腿時隱時現,如果不是王鐵頭這樣見多識廣的男人,看一眼絕對鼻血長流。
“老闆在嗎?”王鐵頭問。
兩名美女服務員齊刷刷地躬身行禮,左邊的服務員柔聲說道:“在的,陪客人在牡丹亭喝茶。”
王鐵頭應了一聲,走進錢大彪的專用電梯,往牡丹亭去。
牡丹亭位於頂樓,是一片詩情畫意的園林式別院。守在別院門口的灰衣漢子看見王鐵頭過來,趕緊躬身施禮。
王鐵頭是瑤池麗水的治安隊長,可別小看了這個職位,他可是大老闆錢大彪的絕對心腹。
能在不通報的情況下自由出入錢大彪的專用電梯,整個瑤池麗水裡面,除了錢大彪父子倆就剩他了。
穿過九曲橋,錢大彪正在牡丹亭裡匯客。坐在他對面的是個戴著眼鏡的白淨臉中年人,乍一看,兩個人的長相能有七八分相似。
但是仔細分辯卻又略有不同,白淨臉眼鏡男的眼梢微微下滑,錢大彪是典型的丹鳳眼,眼梢上揚。
白淨臉眼鏡男是黃泥鎮首富錢萬兩,錢萬兩比錢大彪年長兩歲,說起來他跟錢大彪還是沒出五服的親戚。
錢大彪的奶奶是錢萬兩太爺爺的七姨太,兩個人掄起輩分來,錢萬兩得管錢大彪叫叔。但是舊時候嫡庶地位區分明顯,錢萬兩是根正苗紅的正房長孫,跟錢大彪這個庶出的堂叔比起來,貴賤不可同日而語。
加上錢大彪發家致富的靠山就是錢萬兩,所以錢大彪在錢萬兩面前根本不敢託大。
“萬兩,你說的可是真的?”錢大彪給錢萬兩續了杯水。
錢萬兩從鼻孔裡哼了一聲,掃了一眼錢大彪說:“大彪啊,你是我叔叔,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吶。從國外引進女人也就罷了,你打大學生的主意幹嘛?”
“呵呵呵,我這不是替你招待貴客的嗎?那些洋妞貴客們早就玩膩了,華夏清水妞反而對他們的胃口。”錢大彪陪著笑。
這一對叔侄外表斯文,要是沒聽到他們私下裡的談話,絕對都是一等一的文人大儒。特別是錢萬兩戴了副金絲邊眼鏡,說他是名牌大學裡的教授都不會讓人產生懷疑。
但是他們為富不仁,所作所為罄竹難書。
看到王鐵頭過來,錢大彪的臉色略微變了變:“那三個小崽子打發走了嗎?”
王鐵頭搖了搖頭,他先衝著錢萬兩鞠了個躬,然後湊到錢大彪的耳朵邊上低低地說:“人沒帶回來,三個兔崽子變本加厲,大學生的事情可能洩露了。”
“怎麼?”錢大彪不耐煩了:“玩上癮了,還想再要幾個?”
“來了個姓丁的小崽子,手上拿著十九人的名單。”王鐵頭說。
錢大彪徹底火了,桌子一拍叫了起來:“你特麼吃齋唸佛打秋風的?弄死他們算逑。”
“老闆,不是您吩咐過嗎?見著清風寨和花田峪的人禮讓幾分。”
王鐵頭提醒錢大彪,錢大彪昨天夜裡跟他說過,清風寨和花田峪對他老錢家祖上有恩,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對兩個寨子裡的人下手。
可是他們尖尖上路,找上門來鬧事,那就怪不得他錢大彪不講情面。
“去,讓他們立馬滾蛋。”錢大彪不耐煩地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