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崽,戰神項藉。”
一片小竹簡,驚瞎了所有人的眼睛。
想問大魚馬的時候,那傢伙跳入水中飛也似的遊走了。
“估計小竹簡用完了,它回去拿。”左青青擼著平頭哥的腦袋,她現在對小竹簡敬若神明,竟然真把小蜜獾當成了楚霸王項羽。
蜜獾小幼崽昂著黑黝黝的小鼻頭,趴在左青青的懷裡睡著了。
“接下來怎麼辦?太極門關閉了。”刀子問。
先前撿柴火的時候查驗過周邊環境,除了進來的水路沒有別的通道。
“蓽茇”
畢方鳥昂首高鳴。
藉助溶洞裡尚未完全黯淡的火光,清水河裡暗流湧動,浮出一隻斑背巨黿。那黿的背殼足有兩丈方圓,赤頭金頸,鉤吻凸睛,長相兇惡至極。
“嚇——嚇”
蜜獾小幼崽昂起小腦袋,瞪著斑背老黿哈氣。
“別動,它好像沒有惡意。”
丁小虎把左青青攏到背後,同時摁住刀子的小臂說道。
話音未落,斑背老黿游到岸邊,趴在卵石灘頭上垂下赤頭。畢方鳥昂首挺胸走到老黿背上,回過頭來衝著丁小虎等人低鳴了一聲。
“它讓我們上去。”左青青揪住丁小虎的褲腰帶。
雖說斑背老黿的背殼十分寬敞,但是滑不溜秋坐上去的話,也是危險至極。如果沿著原路返回,還要從斷崖上跳到瀑布裡逆流而上。老黿背上坐都坐不穩,掉下去肯定沒有活路。
怎麼辦?
刀子的右手緊張地摁住腰。
他的雌雄刀藏在腰帶裡面,隨時準備迎敵。
“別怕,畢方鳥不會傷害我們。”
丁小虎拉著左青青,小心翼翼地爬到老黿背上,斑背老黿把頭側向另一邊,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
刀子也跟著爬了上來。
畢方鳥一聲清吟,斑背老黿掉了個頭,沿著清水河溯流而上。沒多久水流便開始湍急起來,丁小虎凝神細看,原來已經到了大魚馬折行飛躍的斷崖上。
剛要提醒刀子和左青青站穩,轟隆隆的流水聲已然傳了過來。那隻斑背老黿陡然平飛出去,昂首炸尾,四條腿平鋪開來,象印度飛餅似的貼著瀑布御水而行。
比小木船還要穩當,雖然水花四濺,卻沒有一滴落到丁小虎等人的身上。
神奇,好像做夢一般。
緊接著進入彎彎曲曲的河道,不知道拐了多少個彎,左青青突然扯了扯丁小虎的褲腰帶:“快看,那不是葛洪石室裡面的石樹嗎?”
“嗯,溶洞裡不止一條水路。”丁小虎說。
刀子問:“那我們去的是不是落霞谷口?”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洞裡面烏漆嘛黑的……
想到這裡,丁小虎忽然扭頭望向左青青:“你能看見那棵石樹?”
“是的呀,不就在那裡嗎?還有好幾只小松鼠上躥下跳呢。”左青青衝著左前方努了努嘴,她懷裡面抱著蜜獾小幼崽,不方便動用手腳。
丁小虎更加吃驚了,溶洞裡烏漆嘛黑,左青青怎麼看得見的?他問刀子有沒有看見石樹,刀子搖了搖頭:“沒過瀑布之前還有光線,這會兒只能靠鼻子聞。”
奇怪,左青青的目力忽然變好了。要知道丁小虎憑藉八重天的神農真氣,只能勉強看見石樹外形,她居然連石樹上嬉戲的小松鼠都能瞧得一清二楚。
其實並非左青青天賦異稟,而是太極洞裡的綠玉床和丁小虎體內的雷火龍給她帶來的超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