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哥你說什麼?”
隨著範德彪一聲吼,幾十道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丁小虎身上。
“沒什麼啊,他們破不了案,不是經常找個藉口隨便結案的嗎?”
想起妹妹的案子到現在還沒有頭緒,丁小虎的氣不打一處來。
便衣警官擋住丁小虎的退路沉聲說道:“你是旮旯村的丁小虎吧?你的事情李警官跟我說過。小夥子,凡事要講證據,不然需要付出代價。”
“是嘛?那我不說好了。”
丁小虎轉身要走,卻被女法醫拉住,非要他把剛才那句話解釋清楚。丁小虎稍作反抗,幾名警察就要上來抓人。
範德彪火了,大手一擺說:“怎麼?老百姓發表自己的意見還犯法了?”
便衣警官止住女法醫和他的手下:“讓他們走吧,趕緊匯總檢測結果要緊。”
“剛子叔……”女法醫急了。
被她喚作“剛子叔”的便衣警官扶住她的肩膀:“蓉蓉,現在不是胡鬧的時候,特殊情況特殊對待。”
就在這時,四輛大汽車飛也似地衝了過來。
白色悍馬車前頭帶路,後面跟著三輛麵包車。
鮑夫曼帶著清風寨的人過來了,楊世能和楊家兄弟全都來了,還有二十幾個清風寨的村民。
“五福啊,你咋死的這麼怨?你走了,讓我和孩子還有你老孃怎麼活呀。”
撕心離肺的哭喊聲,楊五福的媳婦兒披頭散髮衝了過來。
楊世能追在她後面喊:“五嬸先別鬧,看看情況再說。”
“還看什麼情況呀?人都沒了,還能把他看活過來?”五嬸呼天搶地,把楊世能甩到後邊。
女人發起瘋來無人能擋,好幾個警察想要上來攔她,被楊五福的媳婦兒噼裡啪啦一通撓抓,臉皮子險些被指甲劃破。
楊五福的媳婦兒衝到裹屍袋面前,撲到屍體身上嚎啕大哭起來。
確認無誤,死者就是清風寨的楊五福。
丁小虎嘆了口氣,招呼範德彪和花田峪的人離開現場。
“小虎哥,你好像話裡有話。”範德彪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丁小虎看了看坐在後座上的狗屎蛋和另外兩個村民。
範德彪立馬會意,拍著丁小虎的胳膊說:“放心,他們都是我的心腹。他叫狗屎蛋兒,另外兩個是麻球和驢根。車斗裡的兩個是刀子和黃花菜。”
狗屎蛋兒立馬上來套近乎:“對,請小虎哥放心,我們都是彪叔的得力助手。”
範德彪回手一個大頭皮:“喊誰哥呢?沒大沒小的東西。”
狗屎蛋捂著腦門子:“小虎哥不是花田峪的,我不是喊你叔了嗎?”
“放屁,不是花田峪的更不可以胡來。老子喊他小虎哥,你們也能跟著老子一起喊?”
“是是是,彪爺說的對,虎爺是彪爺的哥,我們也要喊他虎爺。”驢根和麻球扒著副駕駛的座椅,陪著笑說。
“你們兩個兔崽子,死一邊去。”狗屎蛋兒掐住麻球和驢根的脖子,把他們壓到後面去。
他自己湊過來跟丁小虎說:“虎叔您就說吧,我們幾個知道分寸。”
丁小虎想了想,讓範德彪開到山坳坳裡的小樹林裡。這時候天色已經暗了,越野車熄了火,周圍一片黑暗。
靠在車斗裡打盹的刀子和黃花菜不知道什麼情況,拍著車廂板問範德彪:“村長怎麼了?是不是狗屎蛋兒又要拉屎?”
“你才拉屎,你們一天到晚拉屎。”
狗屎蛋兒推開車門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