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項檢測儀上的資料都在快速地走向低谷,病床上的孩子面如金紙,嘴唇上看不到一絲血色。
“小先生,請你儘快開始。切克已經一百八十五天沒有和我一起喝咖啡了,我喜歡咖啡,這一點他繼承了我。”
儘管威爾森竭盡全力讓他的語氣聽起來平靜而且無憂,但是汗珠子不斷地從他寬闊的腦門上滲出來,就算瞎子都能體會到他此時此刻的緊張心情。
切克是他唯一的兒子,但卻不是他的親生骨肉。
九年前,在一場波瀾不驚的國際金融戰爭中,切克的母親艾拉救了威爾森的命。
當對手把裝著艾拉頭顱和心臟的盒子送到威爾森手裡的時候,威爾森對著上帝歃血發誓。
他發誓從今以後,要把切克當成自己唯一的骨肉,並且宣佈在他死後,切克將作為威爾森集團唯一的合法繼承人,接手他遍佈全球的勢力。
只可惜九歲的切克患有極其罕見的先天性心臟疾病,而且同時擁有極端敏感的神經性體質。
這就意味著切克不能接受心臟移植手術。
關於這一點,但凡給切克治療過的醫生們統一認可。
所以這孩子的胸腔儘管已經被開啟過三次,也只能放置一些同位素種子,勉強維持住他的生命而已。
矮子國的國醫聖手我孫子大鼻道不信這個邪,他認為切克的病是由一種奇異的花毒引起,只要徹底清除掉心血管裡面的血液,給切克換上新鮮的血液就能痊癒。
這個想法一度讓威爾森興奮並且期盼,但當切克的胸腔再次被開啟之後,我孫子大鼻道又徹底推翻了他之前的設想。
所以我孫子大鼻道死掉了。
在切克醒過來之後的第十四天夜裡。
那一夜月亮很圓,血水從我孫子大鼻道的家裡流出來,形成的血線足足有三十二米。
範思思打聽到的小道訊息並非謠言,這是前不久剛剛發生過的真實事件,只是被矮子國媒體刻意隱藏了而已。
可是丁小虎的想法與我孫子大鼻道不謀而合,在他給切克把過脈相之後,他也認為切克的敏感性體質是由奇怪的花毒造成的。
為了護住切克的心脈,丁小虎用神農真氣封住他的十三處大穴。隨後他衝著守在病床邊上的八位老神醫鞠了個躬:“各位神醫爺爺,我是旮旯村的丁小虎。病人的先天性心臟病並非不治之症,敏感性神經體質是由一種奇怪的花毒引起。”
他的話剛剛說出口,傅青衫便嚷嚷了起來:“行啊小崽子,我們八個老頭子研究了半天,你個小崽子一搭脈就能知道?”
“嘻嘻,我就是年輕氣盛嘴巴快。其實八位老神仙早就看出來了,只不過為了穩妥起見,這才再三斟酌,反覆推敲而已。”
丁小虎趕忙賠禮,說自己年輕魯莽,目前只是初步推斷,到底什麼情況,還要跟八位老神仙詳細研究之後才能斷定。
“小屁娃兒真會講話,這種性格老華喜歡。”赤腳郎中華歸農第一個表態。
“那當然了,我們家小虎救過不少人呢。”左青青插嘴說道。
丁小虎臊得不行,這種場合,這麼多德高望重的老神仙在場,你個沒遮攔的丫頭片子添什麼亂?
暗地裡杵了左青青一下,示意她趕緊到外面去。
“我又沒瞎說,你就是本事大嘛,全世界只有你一個人上得去摩天嶺。”
左青青嘀嘀咕咕,拉著丁小鳳往外間走。
丁小虎衝著八位老爺子作了個羅圈揖,賠著笑小心翼翼地說:“她是我沒過門的小媳婦兒,打小被家裡人寵慣了,各位神醫爺爺不要見怪。”
“呵呵呵,女娃娃性情耿直,這一點頗合老夫心意。”一直沒說話的葛天壽拂鬚笑道。
他是廖子窪第十七代傳人,一手解毒化毒的功夫獨步天下,在七大名醫中位居第四。
“童言無忌,小娃娃你接著說,我想聽聽你對花毒的想法。”普寧芝元堂老掌櫃的胡一脈衝著丁小虎做了個請的手勢。
丁小虎趕忙鞠躬作揖,傅青衫哈哈大笑,拍著丁小虎的肩膀給他介紹說:“小虎啊,這位老神醫可了不得。普寧芝元堂老掌櫃的胡老爺子,七大名醫排名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