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有德呵呵一笑:“其實也不是什麼事兒,就是那個黑頭髮的小丸丸。丁家小虎最聽你們的話,以後訂貨讓他給幾瓶零頭唄。”
根叔想拒絕,可是有幾個喜歡八卦的女人已經看到了他,並且指指點點,大有走過來的架勢。
根嬸慌了,把根叔往邊上一拉,搶過話頭說道:“不就是幾瓶零頭嗎?村長你幫我們保守秘密,我晚上就跟小虎說。”
“你…哎呀呀你。”根叔急得直跺腳。
雖說自己家跟丁小虎處得跟一家人似的,可是涉及到錢的事情哪裡好輕易應允人家?
“你什麼你?就這麼定了。”根嬸可勁瞪了他一眼。
田有德衝著根叔單挑大拇指;“老根你不行吶,還是你媳婦兒行。”
“我不行?”
根叔最忌諱這個字了,最近根嬸老說牛大壯厲害,天天把他媳婦兒伺候得天上地上。大男人最忌諱別人說他不行,所以根叔卯足了勁,天天跟根嬸膩歪。
可惜他畢竟年紀大了,加上四十歲的女人如狼似虎,有時候梅開二度就有些力不從心。
根嬸看見丈夫扯著脖子好像鬥雞似的,趕緊拽了拽他的衣服說:“好了,你行,我們家男人怎麼會不行?”
“那當然。”根叔昂著脖子,輕蔑地掃了田有德一眼,隨後乘田有德不注意,湊到他媳婦兒的耳朵邊上說:“他才不行,幾十年沒碰女人,鐵定不行。”
“走啦。”
根嬸掐住根叔的屁股扭了一把,拉著他追上田有德。
田有德天生就是個演戲的材料,還沒走到人群邊上就嚷嚷開了。他不是問詹姆斯和楊萬春的傷勢,而是衝著根叔根嬸啐了一口唾沫破口大罵。
“有你們這麼當爹孃的嗎?打孩子抽幾下屁股也就得了,沒事往孩子那兒抽了幹嘛?你是有兒有女享清福了,你兒子到時候傳不了香火怎麼辦?”
他這麼一罵,村子口的人群立馬沸騰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打孩子打成啥樣了?”
“沒聽有德叔說嗎?往那兒打了。”
“哪兒呀?到底是哪兒呀?”有個沒成家的大姑娘羞羞地問。
圍觀的人群鬨堂大笑。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有德叔說得夠清楚啦,男人往女人身上撒種子的那個地方。”
“咯咯咯,等你結了婚就知道了。”
說什麼的都有,梁倩菱急急忙忙跑過來,拉住根嬸的手焦急地問:“怎麼了弟妹?老根把愣頭咋樣了?”
根嬸也是個演戲的好手,既然田有德這麼說了,她就得接著這個茬繼續往底下演。
就見她掐住根叔膀子上的肉拼命的扭:“殺千刀的範銀根,有種你把我們孃兒倆全都打死。老孃把話撂在這兒,以後愣頭生不出大胖小子,老孃跟你沒完。”
大壯媳婦兒和鐵柱家的女人風風火火跑過來。
“怎麼啦怎麼啦?根叔把愣頭怎麼了?”
這陣子溫小暖和丁小鳳不在旮旯村,起先是鄭強和柳金水負責直播策劃,後來鐵柱家的女人覺得那兩個小子不是當導演的料,跟大壯媳婦兒一合計,兩個女人自己編劇本編臺詞,這幾天小香囊的銷量反而上來了。
剛才她們倆正在鐵柱家錄播節目,聽到村子口吵吵鬧鬧,錄好了這才趕過來的。
旮旯村地勢陡峭,每家每戶造房子都是炸開石壁之後才能打地基。所以聽得到聲音,真正趕到事發地點,需要的時間不是一點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