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門前的一堆老樹樁讓村民們摸不著頭腦,兩個重傷員需要立即治療,這種事拖延不得的呀。
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大美妞你想鬧哪樣?
還有那個愣頭,名如其人,坐在第一個老樹樁上揮鞭夾腿,做出各種各樣策馬馳騁的假動作,連根叔都要出口罵人了。
“父老鄉親們稍安勿躁,聽我媳婦兒統一排程。”
丁小虎跳到大石頭上和左青青並肩而立,他掃了一眼山路上最狹窄陡峭的地方,兩名受傷最嚴重的的村民卡在大石頭的縫縫裡,他們頭下腳上倒吊著,要不是背上的竹簍子卡住石縫,百分之百會掉進無底深淵。
這時候他們臉上的顏色已經發紫,隔著二十米都能感覺到垂死掙扎的氣息。
因為往下滑了一段距離的緣故,根叔用山藤綁住自己吊下去,還是夠不著那兩名傷員的腿。
“根叔趕緊上來,你腳底下的那塊石頭就要吊下去了。”
聽丁小虎這麼一說,根叔趕忙扯著山藤往上爬。就在他剛起腳的功夫,腳底下的石頭裂成兩塊,擦著重傷員的腦袋邊緣滾落懸崖。
其中一名重傷員掙扎了一下,另一名重傷員昏了過去。
事不宜遲,再拖延非出人命不可。
“輕傷員交給你了。”丁小虎在左青青的肩膀上重重一拍,接著這股輕微的反彈力跳上一棵伸出崖壁的小野樹。
“兔崽子小心。”
就連一向沉默寡言的根叔都發聲驚呼。
底下就是老龍口大峽谷,雲霧繚繞看不見底,小兔崽子你這是拿命開玩笑啊。
就在根叔和眾人驚愕之際,丁小虎腳尖微微一點,整個人像只灰色的大·鳥,在懸崖上空劃出驚險至極的弧形,左手扣住石壁,右手食中二指在兩名重傷員的天容穴和浮白穴上飛快地戳了兩下。
兩名重傷員的疼痛暫時止住,就覺著身子一輕,一名重傷員被丁小虎託上石崖。
“小崽子你不要命啦?”
根叔扶住重傷員,瞪著丁小虎狠狠地罵道。
“鄉親們拖家帶口,他們的命比我重要。”
丁小虎喊了句口號,整個人又跳出去了,他用同樣的辦法把另一名重傷員託上石崖。
在他救人的同時,左青青也不閒著,就聽她揪住愣頭的衣領子嬌喝一聲,十三頭樹樁狗立馬行動。
嗖嗖嗖
村民們只看到那些老樹樁在懸崖峭壁上健步如飛,遇到陡峭危險的地方還會自動配合搭橋而過。
最關鍵的,是那些樹樁竟然可以自動判斷人員傷勢和道路阻塞情況,僅僅兩三分鐘工夫,居然把山路上的傷員們全都駝到了安全寬闊的草地上。
“這是什麼東西?”
田有德眯縫著眼睛。
“樹仙吶,老樹爺爺顯靈啦。”
有個村民趴在地上,磕頭如搗蒜,伏地大喊。
“不是樹仙爺爺,它們是我的樹樁狗。”
愣頭正在變聲階段,一嗓子吼出來,不男不女難聽極了。
“那是我的狗子運輸隊。”
左青青一個大頭皮,抽在愣頭的後腦勺上。
愣頭捂著腦袋,不情願地嘟囔了一句:“就知道打人,果然是跟丁小虎一夥兒的。”
“害怕了吧?以後你要是敢不經過我的同意騎上樹樁狗,我就讓你嚐嚐我的厲害?”
左青青捏著小拳頭。
愣頭以為又要打他,滋溜一聲躥到左青青背後,扯著她的衣服說:“大美妞你惹麻煩了,在旮旯村打我的人會後悔的。”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