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月亮隱入雲層,林子裡頓時漆黑如墨。
左青青勾住丁小虎的腰,象小白·兔那樣蜷縮在丁小虎的懷裡。
山風拂過,緞子般的髮絲傾瀉在丁小虎赤·裸的胸膛上,冰冰涼涼,就像大伏天躲在樹蔭底下一口氣幹掉半瓶子冰鎮雪碧那樣。
“青青姐,趕緊搭帳·篷吧,要不然今天夜裡我們露宿街頭。”
丁小虎不敢動,兩隻手背到背後撐在地上。
大山裡就是這樣,白天黑夜的溫差特別大。丁小虎把衣服讓給左青青,他身上沒有禦寒的東西。
“那就做對露水夫妻好了。”
左青青依然沉浸在少女的幻想裡,以至於讓丁小虎心生疑慮,懷疑神農真氣有沒有把黑曼陀花的餘毒,從左青青體內徹底清除。
沒有辦法,女人一旦撒起嬌來,男人拿她根本沒有辦法。丁小虎只能暗中運起神農真氣,要不然的話,他和左青青誰都逃不掉寒氣侵蝕。
時間象溪水一樣緩緩流逝,周圍的環境越來越安靜,靜得能聽見小蟲子打哈欠的聲音。
對面斷崖上的山洞黑黝黝的,在烏雲鬆開月亮的同時,洞口白光一閃,現出那頭大白猿的身形。
好小子,原來躲到洞裡去了,怪不得沒發現它。
凝聚目力仔細觀瞧,就見那頭大白猿五心向天,在洞口盤膝而坐,竟然如老僧入定相仿。
果然不是凡物,這麼看來大白猿能聽得懂人話就不稀奇了。
大清山延綿數千裡,摩天嶺上生活著數不清的珍稀動物,大山裡住著這種通靈古猿也是情有可原。
“青青姐,你看洞口坐著的,是不是不讓你進洞的大猴子?”
丁小虎輕輕地挪了挪身子,伸手在左青青的肩膀上點了兩下。
“嗯~別煩。”
左青青把臉換了個方向,抱著丁小虎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肚皮上睡著了。
“我的姑奶奶,現在不是睡覺的時候。咱不是帶著帳·篷了嗎?躺到帳·篷裡舒舒服服地睡呀。”
左青青含糊不清地咿呀幾聲,摟住丁小虎的腰睡得更香了。
月光在她臉上灑下誘·人的銀色,丁小虎心頭一熱,不由自主地攏了攏腿。
左青青輕輕地扭了扭身子,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坐直身子盯住丁小虎的臉看了一會兒,忽然咯咯咯地笑了起來:“討厭,快去搭帳·篷啦。”
緊接著一咕嚕爬起來,慌里慌張地去找登山包。
“呃,我來吧。”
丁小虎的臉紅到了脖子根,即使在昏暗的林子裡,也不敢再看左青青一眼。
兩個人毛手毛腳,終於在林子外面的石壁上搭好帳·篷,為了安全起見,丁小虎特地把防風繩拴到周圍的小野樹上。
“青青姐,你說的大猴子是那頭大白猿嗎?”
丁小虎鑽進睡袋,指著正在對面洞口打坐的白猿問左青青。
“就是它,就是它不讓我進洞。”
左青青猛地轉過身,帳·篷裡空間小,要命的頭髮絲鋪灑在丁小虎的臉頰上。比頭髮絲更要命的是她身上擋不住的青春氣息,撩·撥得丁小虎渾身難受。
“青青姐,你能不能動作小一些?或者要有大動作的時候,事先通知一聲。”
“怎麼?還沒答應嫁給你呢,就開始嫌棄我了?”
左青青不依不饒,索性撐住腦袋側過身子,居高臨下逼視著丁小虎。
幸虧月光不是特別亮,要不然又被她看到丁小虎滿臉通紅了。
這樣年紀的大小夥子,碰到這樣的女人哪能不心生漣漪?丁小虎也不例外,他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只是想起豹哥撞擊錢家大門時的狠勁,不敢想象後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