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穎的家位於省城中心地帶,是一座兩層樓的舊式小別墅,外面一圈院子,一條紫藤長廊穿過院子,是進入小別墅的唯一通道。
院子裡放了好多樹樁盆景,水泥臺子上還有沒有收拾掉的園藝工具,草地裡插著一把長柄大鐵鍬。
略顯昏暗的路燈並沒有讓人產生壓抑,反而令丁小虎感覺到濃濃的書香氣和凝重的歷史厚重感。
直覺告訴他,吳穎的身世不一般。
“小穎姐,你爺爺也喜歡種盆景嗎?”
丁小虎話剛出口,邊遭到吳穎的粉拳:“你爺爺才喜歡盆景?那是我爸好不好?”
“你爸在哪兒呢?”丁小虎驚問。
吳穎喊了聲爸,拉著丁小虎往院子裡走。
這下糟了,有個戴草帽的老頭子靠在水泥臺邊上的陰影裡,他竟然沒有發現。
“小穎回來啦?接到小虎了嗎?”老頭子聲音渾厚,聽到他說話,就像吃到了定心丸似的。
丁小虎立正鞠躬敬了個禮,眼門前的老頭子腰板挺的鼻子,他身材魁梧,身高在一米八五以上。滿頭銀髮往後面梳,在微弱的燈光下閃耀著銀色的光芒。
“喊伯伯呀,愣著幹嘛?”吳穎杵了他一把。
丁小虎一愣:“我…想喊爺爺的。”
“哈哈哈哈,這孩子真逗,伯伯有那麼老嗎?”吳穎父親把草帽往長柄大鐵鍬上一掛,湊到丁小虎面前笑著問道。
“沒…伯伯看上去頂多四十二歲。”丁小虎語無倫次。
“哈哈哈哈。”吳穎父親開懷大笑,拍著丁小虎的肩膀,喊他到屋子裡坐。
丁小虎運足神農真氣,他目光一掃,指著吳穎父親剛剛擺弄過的樹樁盆景說:“吳伯伯,盆景不能這麼種,這麼種會死掉的。”
“呃……”吳穎父親微微一怔,他停住身子轉過頭來。
吳穎可沒有她父親的涵養,直接一拳搗在丁小虎的小肚子上:“你以為你是誰呀?我爸種盆景的時候,你還沒有出生呢。”
“哎,小穎,不許胡鬧。”
吳穎父親樂呵呵地走過來,把丁小虎重新打量了一番,問丁小虎到底怎麼回事。
丁小虎皺著鼻子聞了聞,又抬頭辨識方向,隨後繞著老樁盆景走了半圈說:“吳伯伯您看,風向是從這裡吹過來的,當時做舍利枝的時候時辰選得早了些,現在這棵樹吸收不到土地靈氣,樹根已經開始腐爛了。”
“還敢瞎說?”吳穎氣得牙癢癢的,要不是父親阻攔,早就想賞給丁小虎幾個五指掐。
吳穎父親濃眉一皺,他倒吸一口涼氣,拉著丁小虎說:“沒想到小兄弟是此中行家,伯伯這棵樹最近長勢衰頹,就是找不出原因。”
怪不得大半夜不睡覺,還在院子裡伺候盆景。
吳穎父親問丁小虎有沒有辦法解決,丁小虎稍微猶豫了一下。
摸不清吳穎的來頭,從莊幹事和關局長對吳穎的態度上來看,眼門前的老人身份絕對不簡單。如果在他面前打坐練功,會不會被他誤以為是裝神弄鬼?
但是根鬚裡的鼠須蟲已經被丁小虎感覺到了,前幾天老龍口果園裡的果樹也出現過這種情況,是牛大壯用妒母草燻死的。
現在神農真氣已經修煉到接近四重天的境界,丁小虎有把握在不挖土的情況下,將鼠須蟲化為灰燼。
但是施功的手法太過玄乎,萬一給吳穎父親留下不好的印象,可能會影響老龍口果園的前程。
好在他主意多,黃泥鎮全科狀元郎的身份可不是說著玩的。
丁小虎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吳伯伯,您是不是在這幾塊地方修剪過枯枝敗葉?”
丁小虎隨便指了幾處地方,吳穎父親微微頷首。
“嘻嘻,我有辦法治好老樁盆景的病,不過要麻煩小穎姐打打下手。”
吳穎小嘴兒一撅:“想讓本小姐打下手,先兌現你的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