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氣我不知道是什麼,但我有其他辦法協助金針渡穴,可以疏通林爺爺的臉部經脈。”
葉千石微微一怔,未及他開口,孫女葉梓彤介面質問道:“好大的口氣,金針渡穴是我們葉家不傳之秘,連我都沒有學會,你這種小屁孩竟然敢給林爺爺施針?”
丁小虎腦子裡靈光一閃,他暗暗想到:既然她說金針渡穴是他們葉家不傳之秘,我何不順水推舟,來個成人之美?徹底打通中藥材商會的人脈?
於是他笑嘻嘻地說道:“嘿嘿嘿,原來小姐姐也是同道中人。雖然我不會金針渡穴,但是葉會長剛才親口說了,他老人家可以傳給我這項本領。”
“你……無聊。”葉梓彤氣得長眉倒豎,她狠狠瞪了丁小虎一眼,非常不屑地接著說:“就算爺爺答應教你,沒有十年八年你也不可能學得會。”
“要是我在三分鐘之內學會金針渡穴,你敢不敢拜我為師?”
“神經病,無聊透頂。”葉梓彤把茶壺往茶几上重重一頓,背轉身望向窗外。
“不敢打賭了吧?我還不想收你做徒弟呢。”丁小虎得意地昂起脖子。
傅青衫趕忙制止,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從來不肯輕易動怒的葉千石忍不住低低地哼了一聲,他撣了撣青色長衫緩緩說道:“娃娃,梓彤說得沒錯。金針渡穴乃我葉家獨門施針手法,老朽天資愚劣,當年修習此法,花了整整一十二年。”
老頭兒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連我堂堂中藥材商會的會長,也要用十幾年的時間修習金針渡穴,你說三分鐘之內學會老葉家的獨門手法怎麼可能?
雖然丁小虎的性格已經比他的年齡成熟多了,但他終究是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夥子。先是被葉梓彤輕視,現在葉千石也說他不可能學得會,年輕人的傲氣頓時被激發出來。
他大手一揮:“葉會長,我出生的時候爺爺說我天賦異稟,麻煩您把金針渡穴的手法傳給我,試試我能不能在短時間內運用自如。”
“小虎,葉會長不比傅爺爺,這種玩笑不能亂開。”連傅青衫都被氣壞了。
林永泰勸葉千石:“葉老哥,小娃娃的話作不得數,咱哥仨奔八張過的人了,沒來由跟他計較。”
“永泰此言謬矣。江山代有才人出,這個娃娃不簡單吶。”葉千石把袖子往上面捲了兩卷,他指了指內室接著說道:“閒著也是閒著,借你老臉一用。”
“葉老哥咋跟小屁娃較真了呢?老林這張臉雖然癱了,總比破相好一萬倍。”傅青衫過來勸葉千石。
“就怕林爺爺不敢讓我下針。”丁小虎冷不丁冒出一句。
“小兔崽子,少說一句會憋死你嗎?”傅青衫徹底火了。
丁小虎笑嘻嘻地拉住他:“傅爺爺,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怎麼跟我嫂子一樣,總是不肯相信我呢?”
“小時候爺爺教我打水漂,把要領說了一遍,我就打出十三個大水漂呢。”
“屁話,往臉上扎針能和打水漂相提並論?小虎你個兔崽子,今天專程過來吵架的是吧?”傅青衫擼袖子就要動手。
葉梓彤昂著腦袋冷哼一聲:“傅爺爺你才知道嗎?有的人居心叵測,成天巴不得林爺爺毀容呢。”
“你……你們會後悔的。”丁小虎氣得說不出話來。
“後悔?我們後悔什麼?後悔錯失良師的機會嗎?”葉梓彤轉過身來,她逼視著丁小虎接著說:“我葉梓彤把話放在這裡,今天只要你學會金針渡穴,我就當著三位爺爺的面給你三跪九叩行拜師禮。”
“哼,跟你沒說頭。”丁小虎不想把事情鬧大,就把嫂子柳月娥的口頭禪搬了出來。
葉千石面沉似水,對林永泰招手說:“老林放心,我就守在邊上,出不了錯。”
林永泰的目光從丁小虎臉上掃過,隨後大踏步往內院走去,他邊走邊說:“好,若是金針渡穴手法真能找到傳人,犧牲我林永泰一張老臉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