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教依舊穿一身青衣,身體懸在半空,雙手作揖,朝銀靈子行了一禮。
“不知亮魔獸大人要來,有失遠迎。”
相較於應龍的另外兩個弟子,銀靈子還是挺喜歡這個有禮貌的三弟子的,至於是不是因為他長得最好看,才不會說出來。
銀靈子面上掛著笑,朝他擺擺手。
“無妨,無妨,本就是我們突然來訪,不怪你們。”
聶嗔嗔見她這副模樣,嘴角抽的厲害,老大,你個顏狗,操守呢?
要說這三教也不是什麼好人,剛剛若不是銀靈子大吼一聲,說是知道菟丘之死的真相,估計那些藤蔓早就攻擊她們了!
三教明明就站在懸崖這一側,看著兩人在洞裡,也沒做什麼,好意思現在裝柔弱的少年?!
聶嗔嗔自從被白洛因黏上之後,對這種唇紅齒白的少年就產生了抗拒,總覺得在那張漂亮的麵皮下藏著算計。
三教察覺到灼熱的目光,不著痕跡地偷偷看她一眼,雙眸一眯,嘴角露出幾不可察的弧度,轉身在前帶路。
這次應龍沒有在花廳裡等,而是在書房,正坐在那裡神情專注地作畫。
銀靈子初初看到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像龍這種粗獷的魔獸,沒想到還有修身養性的時候,實在匪夷所思。
她輕咳一聲,打斷安靜美好的氛圍。
“應龍大人,我又來冒昧打擾了,這次來,主要是想將這段時間調查的結果告訴你。”
應龍聞言,手上的毛筆一頓,這才抬頭看她,目光幽深,“調查結果?”
銀靈子恭敬地回道:“應龍大人一早就知道帝屋不是殺人兇手,那你可知菟丘到底是被誰害死的?”
應龍將手中的毛筆放到筆架上,微微低垂著頭,看著桌上的畫,指尖在上面輕輕拂動。
“是誰?”
明明只有兩個字,卻十分冷冽,讓人聽了,整個後背都涼涼的。
銀靈子腰板挺直,反正做虧心事的又不是她,若不是嘉榮夫人把她當猴耍,她也不會來這裡揭她的短,這就叫惡人自有惡報。
她在心裡組織了一下語言,把整件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沒有摻雜個人感情,只是實話實說,至於應龍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應龍聽完她的話,眉頭越皺越緊,周身籠罩著寒氣,即便隔著桌子,也能感受的到。
銀靈子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眼角餘光卻剛巧看到右側牆壁上掛的一幅畫。
她心頭一緊,悄悄地走到近前,仔仔細細地盯著看了半天。
這畫上的女人為何看著如此熟悉?總覺得在哪裡見過。
許是她看得過於專注,連一身怒氣的應龍都注意到了,身形一閃,已到了她身邊。
“你為何一直看這幅畫?”
銀靈子原本想否認的,可視線收回也晚了,忍著周身的寒氣,努力擠出一個假笑。
“就是覺得這上面的人看著有幾分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
應龍聞言,眸光一閃,卻撇過了頭,沒讓她發現,順著她的視線看向畫中人,眼裡多了一絲感傷。
銀靈子偷偷地看他一眼,試探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