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南和鬱焱還未走出去,餐廳裡已經熱鬧了起來,好多人認出顧昔年的臉,開始不停地拍照,甚至上前索要簽名。
顧昔年愣過之後,把墨鏡重新戴上,邁開長腿,追了出去,只留下一句話。
“鄭導,下次有空再約。”
鄭導臉漲成豬肝色,礙於大家都看著,只能隱忍不發,待到了車上,轉頭就給了杜小嬋一巴掌。
“賤人!你到底幹了什麼事?!為何會得罪白二少?!你知道他是誰嗎?!”
杜小嬋被打得臉貼向車窗,隱約嘴角一抹紅色的血,她捂住臉,哭的梨花帶雨。
“鄭哥,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真不知道那是白二少,我只是想跟老同學打個招呼。”
鄭導聞言一愣,怒氣消了些,“老同學?你認識白二少?怎麼可能呢,就你這種上不了檯面的人,怎麼可能跟白二少是同學!再說了,白二少可是在國外讀的書!”
杜小嬋被他奚落,卻一句也不辯駁,只抓住他的手,在胸前的波濤洶湧上蹭了蹭,又開始撒嬌。
“鄭哥,人家沒有說謊,我跟白二少身旁的那個女人是大學同學,還是室友呢。”
鄭導沒有把手收回來,一臉的舒爽表情,“哦,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層關係。”
杜小嬋上下起伏著上半身,妖媚地看著他。
“是呢,若非如此,我怎麼會認識顧昔年,並幫你跟他牽線呢。
顧昔年也是我大學同學啊,我一早就告訴你了,當年他和鬱焱還談過戀愛呢,不過後來分手了。
分手以後,顧昔年就出國了,而鬱焱好像得了精神病,對了,鬱焱,就是剛剛坐在白二少旁邊的女人。
聽說,她得病,就是因為被顧昔年拋棄,受不了打擊,精神才會崩潰。
不過這些,我也是聽人說的,畢竟當年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呢。”
話雖這麼說,提到當年之事,嘴角卻微微上勾,眼底一抹戲謔。
鄭導臉色好了些,心裡想著,要不是看你手裡有顧昔年的把柄,可以拉攏他,給自己拍戲,根本不會娶你這樣的女人。
兩人在車上說著話,一個算計著拉攏顧昔年,一個心裡憤恨著鬱焱,各懷鬼胎,沒多久,那輛車便晃動起來,在寂靜的停車場尤為顯眼。
白洛南扶著鬱焱上了車,便快速出了停車場,後視鏡裡閃過男人的身影,他眸光微暗,絲毫沒有停車的意思。
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拍著旁邊縮成一團的人。
“焱兒,你沒事吧?”
鬱焱縮成鵪鶉,身體還在不停地抖。
“洛南表哥,我好像在哪裡見過那個男人,腦子裡有很多片段,卻有看不清楚。”
白洛南眼底幽光一閃,摸了摸她細軟的髮絲。
“想不起來,便不要想了,一會兒又該頭疼了,乖,睡一覺就好了。”
鬱焱抬頭看他一眼,忽而把腦袋伸過來,壓在他大腿上,聲音極小。
“洛南表哥,今晚去你家睡,我怕晚上又做噩夢,把爸爸媽媽折騰醒,擔心不已。”
白洛南手一頓,眸光看著前方的車流,過了片刻,才點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