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嗔嗔無奈嘆息一聲,跟顧昔年打了個招呼,便被他拉走了。
顧昔年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忽而消失無蹤,眼底幽深一片。
鬱宅。
“啊啊啊!”
一聲尖叫劃破夜空,鬱壘倏然睜開眼睛,從床上翻身而起,速度極快地朝外奔去。
出門右拐,敲響了對面的門。
“焱兒!焱兒!你沒事吧?”
鬱清平和白夫人聽到聲音,也從屋裡走了出來,面上滿是擔憂。
白夫人看著緊閉的房門,眉頭緊皺,眼裡隱隱有淚花。
“焱兒這是怎麼了?舊病復發嗎?這都好久沒這樣了,怎麼突然又……”
說到後面,想起往日種種,不覺落下淚來。
鬱清平攬住她的肩膀,低聲安慰,“你莫要多想,也許只是做了個噩夢而已。”
說罷,又轉頭看向鬱壘,“要不直接把門撞開,焱兒一個人在裡面,萬一想不開,又像以前一樣……”
鬱壘朝兩人擺手,安撫著:“不會的,焱兒不會有事的,你們都不要太擔憂了,我已經讓吳媽去拿備用鑰匙了。”
話音落,吳媽小跑著上樓,慌里慌張地把門開啟。
鬱壘三人衝進去,直奔床前。
白夫人看著躺在床上的鬱焱,小臉蒼白,腦袋不停地左右搖擺,顯然是陷在了夢魘中。
“焱兒!焱兒!你醒醒啊!”
鬱焱被她使勁地搖著手臂,終於睜開眼來,一臉驚魂未定,喘著粗氣,迷茫地看著三人,過了好大一會兒才緩和下來。
“媽媽,爸爸,大哥。”
白夫人眼中閃著淚花,一臉哀憐地把她抱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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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兒,你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鬱焱只緊緊地回抱著她,就像是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哽咽出聲。
她哭的嗚嗚咽咽,長睫毛上掛著淚珠,就像是被拋棄的小獸,看著只覺憐惜。
可無論三人怎麼問,她都不再出聲了,好似被嚇到了,縮成個鵪鶉。
最後沒有辦法,白夫人留下來陪她睡,鬱壘和鬱清平只能暫且離開。
兩人剛出了屋子,鬱清平便轉頭看向他,“看來焱兒的病又復發了,明天你帶她去一趟江城醫院吧。”
其他的話,他有些欲言又止,也沒有問出口。
鬱壘何等聰明,一眼便看出了他的顧慮。
“爸,你放心吧,焱兒肯定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