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雨綢又怎會聽不出她的弦外之音,銀牙暗咬,微微點了點頭。
“銀靈子樓主說的是,是我們考慮不周,小題大做了。”
話音落,給沈念祖使了個眼色。
沈念祖心有不忿,奈何腦袋被人用槍指著,也只能把劍放了下來。
白洛因這邊得了自由,眼珠子一轉,也顧不得手火辣辣的疼,抬腳便跑到銀靈子身後。
“這位姐姐,你真是人美心又善,定然是聶姐姐的好朋友對不對?”
銀靈子絲毫未把奉承的話聽在耳朵裡,只想快點把他送走,這屋裡可還坐著個大佬呢!
思及此,左手朝門口一拍,空氣一陣扭曲顫動,右手按在白洛因後頸,隨手一拋,便將他丟了出去。
自從銀靈子進了屋,白洛笙便守在結界外,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裡面的動靜。
雖然聽不清他們說了什麼,但卻將幾人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也大致猜到了。
當即向前一步,將白洛因接了個正著,一看到那張臉,就恨得牙癢癢。
“臭小子,你就會惹是生非!”
可是看到那紅腫的雙手,心裡的火氣瞬間又散去了。
白小爺嬌生慣養長大,估計還從未受過這樣的傷,別說是燙得起泡紅腫了,就連頭髮絲都沒被人扯過!
“臭小子,這下吃到苦頭了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惹是生非!”
白洛因自知理虧,被他這般數落著,也一語不發,沒有出言頂撞。
兩人剛走到門口,抬頭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娃娃魚面具女人!
白洛笙看著門前玉立的熟悉人影,心頭一熱,那股莫名的熟悉感又湧了上來。
他還未開口,女人已走到兩人身邊,聲音無波無瀾。
“吶,這是我們老大煉製的燙傷膏,塗上不會留疤的,但一個月之內別想用手就是了。”
說到這裡,意有所指地往兩人腰部以下位置看了看。
兩兄弟對視一眼,只覺腳底一涼,順著雙腿竄上臍下三寸之地,涼颼颼的。
這個女人有毒!
風刃好似並未看到兩人異樣的目光,將燙傷膏遞了過去。
白洛笙深深看她一眼,這才伸手去接。
風刃眼底帶著笑,將藥瓶放到他手心,抽回手的時候,好似不經意地用指尖颳了一下。
白洛笙只覺一股酥麻竄上四肢百骸,做賊心虛一般快速抽回了手,將瓶子緊握在掌心。
剛剛那個感覺,那個動作,好熟悉。
白洛因將兩人的動作神情看在眼裡,桃花眼一眯,瀲灩生波。
他撞了撞白洛笙的肩膀,嘴角不懷好意地勾起。
“大哥,回神了,人都走了,還看呢!這要是讓小嫂嫂知道,非把你的皮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