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笙看著上面的《美人梳妝圖》,又看看身邊淡然自若的鬱壘,寬麵條淚流下來。
感覺被表哥坑了,還是個天坑!
他越想越催悲,忍不住靠在鬱壘耳邊,低聲問了一句。
“表哥,你到底有幾成把握?那個偷畫賊真的會出現?”
他不會那麼蠢吧?明知是個坑,還往裡跳!
後面這句話自然沒說出口,只能憋在心裡。
鬱壘下頜緊繃著,雙目如鷹隼一般盯著前面。
“只是覺得他會出現。”
只是?覺得?這話說的還能再不負責任一點嗎?!
白洛笙要抓狂了,要不是那麼些人,早就上去跟他打一架了。
他轉頭盯著鬱壘,咬牙切齒地說道:“表哥,做人不能這樣啊,我可是賭上了一生的幸福!”
鬱壘聞言,淡淡地掃他一眼,薄唇只吐出兩個字,“出息。”
白洛笙真恨不能上去咬他一口。
“表哥,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若是這幅畫也被盜走了,到時候娶不到老婆的是我啊!
不過也是,就你這樣清心寡慾,從來沒想過成家的單身狗,又怎麼會懂我!
當初就不該相信你的!真是給我挖了好大一個坑!表哥,我……”
鬱壘腦門青筋直跳,直接揮手打斷了他,轉頭狠狠地瞪他一眼。
“你還上癮了,是嗎?”
聲音涼颼颼的,威脅的意味十足。
白洛笙被他盯得渾身發毛,當即閉上了嘴,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婦模樣。
此時此刻,他是相當想念凌胤啊,也只有他能讓鬱壘吃癟了。
白洛笙和鬱壘說話的間隙,下面舉牌子的此起彼伏,已將價格抬到了九千九百萬!
鬱壘眸光閃了一下,手上的牌子稍稍一抬,“一億。”
白洛笙嚇得差點被口水嗆死,轉頭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又忍不住開口了。
“表哥,雖說你是為了我,也是為了儘快抓獲盜賊,也用不著這麼拼吧?”
鬱壘將牌子慢慢放下,淡淡地掃他一眼。
“你剛剛不是說,若是這幅畫再被盜走,你就娶不到老婆了嗎。”
白洛笙被他一噎,“話是那麼說,但那可是一個億啊,你有那麼多錢嗎?”
鬱壘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一下,“你在北加丹那不是買了一座小島嗎?賣了不就有錢了。”
他的話說得十分雲淡風輕,語氣那叫一個理所當然。
“咳咳咳~”
白洛笙這次真的差點被嗆死,脖子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