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後卿斜長的眸子閃著嗜血的光,怒不可遏地低吼一聲。
“很好,很好!”
沈念祖被他盯得渾身發毛,忍不住小聲問了一句。
“老大,你該不會是沒見到人吧?真被放鴿子了?
天哪,六千萬啊,就這樣泡湯了?你到底去哪兒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說的就是這種沒眼色的腦殘!
杜後卿再次聽到“放鴿子”三個字,胸口已經積了一座火山,即將噴發。
薄唇抿成凌厲的直線,眼眸深處躍動著火苗,朝他冷冷一掃。
“給我閉嘴!”
說罷,身形一閃,已不見了蹤影。
沈念祖看著四分五裂的門板,搖了搖頭,無奈嘆息一聲。
“哎,我就知道會這樣,六千萬有打水漂了。”
看著那人毫不留情地轉身離開,甚至連看都未看自己一眼,關雨綢眼底的光瞬間黯淡了下去。
她極力地壓制著心頭的火氣,冷冷開口。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老大這是怎麼了?為何生那麼大的氣?”
沈念祖雙手一攤,聳了聳肩,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如你所見,花了大價錢想討好某人,結果賠了夫人又折兵。”
關雨綢慢慢地抿了一口紅酒,眼底冷光一閃而逝。
“某人?又是那個女人嗎?”
沈念祖見她如此,幽幽嘆息一聲。
“除了那個女人,老大還會為誰費心?明知道不可能,卻不撞南牆不回頭。
你說,老大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看上誰不好,偏偏看上我們的死對頭!還死不承認!
人家前腳才把咱們布的局給拆了,後腳老大還有心思去跟她約會,這心是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