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團軍第六軍第十三師第二十五團,滿編1500人,實際1159人(切爾諾伯格核心城戰役,第二十五團約500人的白目營損失300餘人,營長羅託斯基中校陣亡),全團擁有弓箭手300人,步兵650人,後勤人員50人,團營連排軍官共50人,重型炮火先兆者無人機操作手以及炮手共60人外加無人機25架,外加帝國前鋒精銳49名。看起來,這個團的戰鬥力還算尚可。但是,因為缺乏整合運動幹部那種型別的作戰單位,再加上擁有上百名帝國前鋒的白目營在切爾諾伯格指揮塔遭到羅德島方面精英幹員以及數量眾多的游擊隊盾衛的猛攻而損失慘重,這導致全團徹底失去了自己的戰鬥力主心骨;外加前團長貪汙,全軍士氣更加低落,甚至出現了騷亂與暴動。如果傑雲斯基沒有成功穩定整個團的局勢,並且沒有讓他們重整旗鼓恢復之前的戰鬥力,那身為軍旅世家的傑雲斯基之前在西線積累的名譽將會徹底掃地,而且為好友米德格姆報仇之事也會徹底成為泡影。而全團士兵,將會因為整個團的混亂而被迫接受整個團即將被解散的現實,要麼返回失去好不容易得到的生存空間返回家鄉,要麼背上之前所在的團因為自己而被解散的惡名被派往其他部隊,最後在其他部隊因為被孤立和鬱郁不得志終老一生。所以,讓整個二十五團重新散發生機,重新成為一個有戰鬥力的集體,這成了傑雲斯基和二十五團,兩個彼此共存的團體,所必須要共同解決的,人生前進道路上的,一條必須邁過的坎。
……
下午630分,當傑雲斯基在這個夕陽西下的夜幕降臨時走出那家專門服務於豪門貴族和富商大賈的地下豪華酒吧時,一股遠不同於屋內溫暖甚至讓人躁動不安的寒風鋪面而來,瞬間讓他從上流社會的雍容華貴與紙醉金迷,重回那個悽風苦雨又無比現實的人間。
他看到科林斯基一邊向自己的老學長頻頻敬酒將他灌得酩酊大醉,一邊接過其他已經熟知其裡耶奇家族少爺身份的上層貴客遞來的天價好酒開懷暢飲;來自五湖四海的名貴食物擺滿了整個桌子的任何一個角落,不等賓客享用完畢就因為其他端上桌子的美味而被無情的擠到地上摔個粉碎;與餐廳連線的舞廳內的閃光燈發出五顏六色的炫耀輝光,與屋頂上來自哥倫比亞科技之城生產的迪斯科球遙相輝映;來自薩米的優雅女郎在酷炫背景的舞臺上伸展出那妙曼婀娜的異國之舞,而交換而來的是那些達官顯貴的躁動尖嚎與陣陣喝彩。這些令人眩暈與瘋狂的場景,構成了在烏薩斯這個無時無刻都在發生悲劇的悲慘大地上,那些王侯將相所留下的最後的狂歡。
在最開始,傑雲斯基還對這個他曾經身為一個軍旅世家子弟從未見過的場景感到新奇。但是不久,他就對這個場景感到了厭煩,在禁不住科林斯基的頻頻勸酒後,傑雲斯基就以團部事態繁忙為由,推開了這個地下酒店的隔音大門,離開了這個為上流社會的達官顯貴逍遙快活所準備的是非之地。
“老……老爺!”
傑雲斯基剛剛邁過大門的門檻,一個瘦小枯乾、一臉滄桑的乞丐跪倒在地下酒吧的臺階上:他面黃肌瘦,臉上和從他身上披的那塊撕裂的破布(實在爛的不像衣服)伸出的那雙瘦小發黑的手上到處都是凍傷與鞭痕與青紫,他的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兩眼空洞無神,彷彿如同死人一樣令人恐懼。
“怎……”
“對……不起!老……爺,我……冷!”出乎傑雲斯基的意料,這個乞丐第一句話居然是道歉,再聯想到他身上的傷痕,恐怕他是被那些貴族身邊隨時可能向他揮舞皮鞭的耀武揚威的僕從給打怕了。
“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的。”傑雲斯基連忙擺手示意,告訴他,不用因為自己的到來而感到害怕。
……
在凜冽的寒風中,維德米切爾順著傑雲斯基給他的地址找到了這個狹窄的街角。
“你究竟遭遇了什麼?”在這個街角的入口,維德米切爾看到正在對著自己手中精美的食物狼吞虎嚥的乞丐和滿臉疑惑正在和他交談的傑雲斯基,“是因為感染者叛軍的襲擊,還是這些人因為生計而把你打劫?”
“老爺,我的苦,根本與那些感染者沒有關係!”聽到傑雲斯基的疑問,乞丐見四下無人,就壓低聲音說,“本來之前感染者還沒有被剿滅的時候,我們還過得下去;結果,感染者被剿滅殆盡後,我們受到的不公待遇與日俱增。之前我還上街參加了將感染者驅逐出城的遊行示威,現在來看,我真是自己害了自己……”
“團長,你怎麼……”
“維德,不好意思,讓你苦找了。”看到把自己一通苦找的副團長,傑雲斯基一邊起身表示自己的歉意,一邊拿出了自己兜裡全部的幾百龍門幣遞到了乞丐的手上,“現在軍營裡有多餘的住處嗎,如果有的話,給他安排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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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法讓他住啊,團長!”維德米切爾聽到團長的要求搖頭苦笑,“現在我們不僅沒錢,而且所有人心裡面都憋著一口氣,要是您沒有與大家商量把一個沒經過兵役登記的外人領進去,恐怕……”
“沒事,其他的事情我會想辦法。”在向維德副團長表明自己胸有成竹之後,傑雲斯基回頭對乞丐說,“明天晚上,你還在這裡等我,我會在我們那,給你找個去處。”
……
隨著晚上七點,下班時間到來,無數的車流讓他們兩個堵在了路上。
“看來大家對我沒有信心啊。”想到治理二十五團事務的艱難,傑雲斯基不由得搖頭苦笑。
“是啊,團長……”看著密集的車流堵住面前,想到之前維持全團就如現在一樣寸步難行,維德米切爾嘆了一口氣“那個貪汙軍餉的,已經是我們團第五個團長了,光從我不到一年團副的任上就走過整整三個,而且這其中有四個不是捲入黨爭就是犯了軍法。這下可好,整個第三集團軍都知道當我們團長容易出事了!唉……”
“別因為他人的過失而難過嘛!這是那些人自己犯下了過錯,無論如何責任都輪不到你們來承擔嘛!”看到自己的副團長如此沮喪,傑雲斯基打趣說到,“保不齊,我這個團長,能當的比你們之前的團長都久呢!”
“唉,那可沒準!”聽到自己的團長如此胸有成竹,維德米切爾心中的一塊石頭頓時落了一半,“保不齊,到時候團長您直接高升了!到時候,我們團又沒有團長了!哈哈哈!”
隨著街道口的車流逐漸散去,這位秋名山車神副團長的一腳油門踏底,汽車如同飛騰一般躍上高速公路,伴隨著逐漸黯淡的血紅夕陽與兩人的歡聲笑語,直奔二十五團駐地而去。
……
“你們聽說了嗎?”一位愁眉苦臉的通訊兵緩緩走進了同樣愁眉苦臉計程車兵們正在烤火的營地,“洛德諾維夫上將的飛機墜毀了!”
一聽這話,情緒本來就很低落計程車兵們的心情立刻如墜谷底,紛紛在軍營裡唉聲嘆氣。
“啥情況,集團軍司令出事了?這下可好!不光咱們亂了,整個集團軍還不得亂成一鍋粥啊!”坐在火堆旁添柴的先鋒排排長
“唉,咱們最近怎麼這麼倒黴,副團長好不容易要打通集團軍司令的關節為咱們申冤,結果遇上這事,那個欺騙咱們兄弟感情的王八蛋欠咱們的軍需費,怕是這輩子都沒法追回了!”
“這可倒好,之前整個集團軍就流傳著咱們二十五團運氣太差,誰當咱們團長誰出事。這下可好了,咱們的集團軍司令,都要因為咱們這倒了半輩子血黴的背運鬼,而受到牽連嘍!”
“實在不行,乾脆咱們整個團解散算得了!大家各奔東西,省著每天都想著這麼糟心的煩人事!”
“唉!”通訊兵看到大家唉聲嘆氣的樣子更加難過了,在這種心情的驅使下,他無奈的說了一句氣話,“本來咱們的處境就夠糟糕了,要是新團長還不給力,那我們乾脆全部解散回老家算了!”
“是誰在說解散會老家?一天到晚的,管不住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