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術師望著臺下笑了笑,慢條斯理地從帽子裡,一條一條地抽出幾根五顏六色的絲巾來。他隨手戴上帽子,將手裡的絲巾捋了捋,再一抖動,幾根彩色絲巾竟然合成了一條白色絲巾。
緩緩展開潔白無暇的絲巾,向大家證實,這只是一條絲巾。
“噓!”他輕輕在唇邊豎起食指,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用力將絲巾一捋,一舞,絲巾陡然變成了一隻潔白的鴿子。
鴿子“咕咕”地叫了幾聲,拍打著翅膀向臺下飛來,落在上官顏所在花廳的地面上,彷彿在覓食一般走來走去。
上官顏覺得有趣,便拿了茶點走到花廳中央,餵食鴿子:“咕咕咕!快來吃吧!小可愛!”
這隻鴿子倒也不認生,大膽地吃了幾口上官顏手上的茶點,又在她身邊繞了幾圈後,便直直地飛回戲臺,旋即乖巧地落在魔術師攤開的左手上。
魔術師伸出右手,在鴿子身上輕柔地撫摸著,鴿子竟然變成了一隻鴿子蛋。
他拿著鴿子蛋比劃了幾下,請求沈福上臺見證奇蹟。
沈福在皇帝江渚同意之後,一頭霧水地走上戲臺。魔術師命助手拿了一個金碗來,要沈福打破鴿子蛋!
沈福不明所以地接過鴿子蛋,將蛋打碎在碗裡。
“天吶!是上官小姐的耳環!”沈福不可思議地從碗裡撈出了一隻耳環。
“呈上來。”江渚臉上掠過一絲訝異。
上官顏難以置信地伸手摸了摸耳垂,這才發現左側的耳環不見了。她絕美的臉上緩緩綻出一抹明媚的笑意,沒想到剛才的鴿子還是個“樑上君子”。只是不知,鴿子如何變成了鴿子蛋,耳環又是如何到了鴿子蛋裡去。
沈福用錦帕託著耳環,顫顫巍巍地捧到江渚面前:“皇上,請過目。”
江渚笑著點頭道:“果然是阿顏的耳環。”
魔術師用一口不是很流利的中文說道:“皇上,接下來要表演的是吞劍和刀插美人。請皇上賜刀劍!”
因為宮裡有規矩,不允許帶刀劍之類的利器面聖。魔術師的道具刀劍早在進宮的時候,就被宮裡的侍衛收起來了。
“好!拿魔術師的刀劍來!先讓本王和阿顏看看,裡面是否藏著什麼玄機!”江渚笑著吩咐道。
沈福立馬捧了魔術師之前帶的刀劍過來,待上官顏細細檢視,並無蹊蹺後,方才交與魔術師的助手。
“有請欣賞——吞劍!”魔術師微微運了口氣,仰著頭把雪亮的寶劍一點點深入喉嚨中。不多時,整個寶劍便只剩下末端一點留在口外。
上官顏看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在電視上看過無數次吞劍橋段,這真人版的還是第一次看見!
魔術師在臺上走了一圈後,緩緩將寶劍從口裡抽出來,整個人竟是毫髮無損。
就在此時,魔術師的助手帶了一個可容一人的空箱子上場。箱子正面向著觀眾大大開啟,裡面的確空無一物。
魔術師再次請沈福上臺,借沈福之手將助手五花大綁,塞進箱子裡,鎖上箱子:“下一個節目——刀插美人!”
鼓聲響起,魔術師從前方和右方各插入九柄三尺長劍。
這樣一個狹小的箱子,密密地插上這麼多把長劍,箱子裡的人豈不要被捅成馬蜂窩。
上官顏直看得膽戰心驚,替箱子裡的人捏了一把冷汗,手不自覺地抓緊了江渚的袖子,江渚安撫似地在她手背上拍了拍,報之一笑:“阿顏,別緊張!這些節目都是假的!”
片刻,助手竟將頭從箱子上方的洞裡伸出來,露出一個怡然自得的笑容,上官顏這才在心裡暗暗舒了一口氣。
魔術師又拿出一個盒子來,將助手的頭面向觀眾牢牢固定住。盒子四面皆封閉,只餘正面開啟,觀眾可以隨時看到助手的頭部。
魔術師向臺下亮了一下手中那把明晃晃的大刀。
場上的音樂陡然轉急,鼓聲密如雨點,扣人心絃。
魔術師竟然揮刀斬下,將鎖著助手頭顱的盒子提了起來。
“啊!”上官顏忍不住失聲尖叫,突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撲入江渚懷中,已然不敢再看。
“阿顏,沒事!你看,箱子裡那個人不是好好的嗎?”江渚輕輕拍著上官顏的後背,柔聲安慰懷裡的佳人。
上官顏再看向戲臺時,助手已經安然無恙地站在臺上了。
上官顏這才緩過神來,不禁讚道:“既有這樣好的魔術,怎麼不早些讓他們表演來看。”
江渚笑著說道:“阿顏有所不知,這羅馬魔術團很難請的,過幾天便要走了,他們通常都是在各國流動表演,並不是常駐安盛國。今兒也是湊了巧了,才請得他們入宮表演!”
《三分美女》、《怪獸穿肚》、《戲臺消失》、《空中漫步》、《水上跳舞》、《戲臺重現》、《火中脫身》、《鐵釘床砸穿魔術師》……
戲臺上的表演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每個表演都是那麼出人不意,險象迭生,驚心動魄。就連一旁伺候的婢女太監,都看得心驚肉跳,手腳發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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