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江渚輕笑一聲,隨即開始翻檢匣子裡的物件,發現裡面裝的全是一些衣服、鞋子之類的,還有一根嵌玉腰帶,樣式繁複做工精美自不必說,更重要的是每件物品上面,都繡有一朵精緻豔麗的海棠花。
上官顏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指著上面的海棠花道:“琰之,你看這些海棠花!小師妹的名字叫蘇海棠,而這些東西全部都繡有海棠花!莫非這些全部都是蘇海棠親手縫製,送給少主展瑾昭的?”
“你說的不無道理!”江渚點了點頭,隨手拿起匣子夾層裡的一封書信,看書信的落款,大概是蘇海棠三年前,在外面公幹的時候寫給展瑾昭的。
信上大意是說兩人分隔較遠,蘇海棠很是思念展瑾昭之類的,看起來頗有些曖昧情愫!
江渚將信件匆匆看完,又遞給了上官顏:“阿顏,你再看看這封信!”
上官顏才略略掃過幾眼,大致瞭解了信上內容,丁文宏耳朵動了動,突然緊急稟報道:“主子,外面好像有人往這邊來了!”
“我怎麼沒有聽見有動靜?”上官顏支起耳朵,徒勞地發現什麼聲音也沒有。
“我們練武之人,自是耳目靈敏,你沒有學過武自然是聽不見這些的!不說了,我們先離開這裡吧!”江渚寵溺地拍了拍上官顏的頭,迅速將匣子鎖上,並把暗格的機關也還原了。
江渚、上官顏、丁文宏三人跳出窗戶之後,丁文宏又用鐵絲一鉤,將展瑾昭臥室的窗戶重新關上,並上好插銷,整個動作那叫一個行雲流水!
他們剛跑出去沒多久,遠遠見到有人影,趕緊躲入後院的竹林中,隱隱聽見房屋開門聲,還有屬下參拜少主的聲音。
上官顏撫著胸口道:“幸好丁護衛聽力好,我們才能及時撤退,沒有被展瑾昭他們發現!”
江渚扯了扯嘴角:“這就被嚇著了?我們既然是不請自入,自然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手裡沒點真本事,哪敢出來混江湖啊!放心吧!只要有我在,任何人都傷不了你!”
他們藉著夜色掩護,幾個起落跳躍,很快又回到了自己的院落,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談論起案情來。
“從剛才發現的這些物件來看,蘇海棠應該和展瑾昭存在著情侶關係。”江渚推斷道。
“既然他們是情侶,為什麼蘇海棠被人殺死後,展瑾昭既不幫她查明真相,也不準別人提起她呢?難道蘇海棠和安慶王江煥的死,都和展瑾昭有莫大的關係?”上官顏皺了眉,有些疑惑道。
江渚沉默片刻,隨即提議道:“我們不妨去查一下蘇海棠死後所埋葬的墓地,看看是否能發現什麼線索!”
至於打聽墓地所在,這重任自然就落在比較有親和力的上官顏身上了,很快她便從迷弟孔文折那裡打聽到歷代掌門人和入室弟子死後,都是埋在後山的靜思園裡面。
江渚等人根據孔文折的描述,很快便抵達了後山靜思園。此刻,漆黑的夜裡看不到一點光線,連月兒也被烏雲遮住隱遁不見,這片墓地看上去是如此黑沉無情。
看著靜思園中部地段一個個巍峨莊嚴的墓地,顯然是歷代的掌門人長眠的位置,而旁邊的那些墳墓,則分別是按照資歷輩分而埋葬的入室弟子的埋骨之地。
這靜思園號稱不二莊風水所在,有橫跨萬丈懸崖的獨木橋阻隔,又有四個身著勁裝一臉肅殺的不二莊弟子看守,所有兇險難解之處都聚集此地。
江渚瞧出上官顏有些畏高,帶了幾分暖意輕聲問道:“阿顏,你相信我嗎?”
上官顏毫不猶豫地點頭道:“當然!”
“好!那就閉上眼睛,什麼都不看,什麼都不想!”
上官顏順從地閉著眼睛,不去想一個不小心便會墜落懸崖粉身碎骨的危險!
她任由江渚將自己打橫抱起,聞著他身上熟悉而好聞的龍涎香氣息,只聽得風聲呼呼在耳邊刮過,轉眼間江渚便抱著她嗖嗖嗖地飄過了獨木橋,輕輕將她放在地面。
與此同時,丁宏文早已先他們一步,立於橋邊接應他們。
三人甫一落地,便有鈴聲作響,幾個守墓的不二莊弟子立即手執長劍閃身出現:“是何人闖入靜思園?”
丁宏文機警地學了幾聲貓叫:“喵嗚!喵嗚!喵嗚!”
“原來是野貓啊!”其中一個弟子恍然大悟。
領頭的灰袍弟子道:“我們還是繼續回去,給師祖守墓吧!”
江渚帶著上官顏隱藏在一棵大樹之間,屏聲斂氣,待幾個守園弟子離開之後,丁宏文足尖在樹梢上虛點,彷彿一陣風吹過,既快且輕地在靜思園巡視一圈,很快便探明瞭蘇海棠墓地所在。
江渚和上官顏在丁宏文的指引下,迅速尋至一處墓碑前,上面刻著“蘇海棠之墓”幾個大字。
丁文宏運功開啟墓門,機關啟動,一行人驚心動魄地躲過暗箭、陷阱、幹砂、落石、伏火,還有懸刀等等,迎面一堵金剛牆封住了他們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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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無法確定牆後是否有暗器,丁文宏沿著石梯在前面探路,揮動手裡的鐵鏟,撬下了第一塊重達百斤的金剛牆磚。
隨著第一塊牆磚被緩緩抽出,一股黑氣如蟒蛇般從磚洞衝了出來。
“小心!有毒氣!”丁文宏呼喊一聲,江渚急忙帶著上官顏俯身在地,用衣袖遮掩住口鼻,直到陵墓中積蓄的毒氣消失得差不多了,他們才敢站起身來。
金剛牆這一關被突破後,眾人走入內室一看,發現裡面空空如也。
丁文宏回身,震驚地望著江渚道:“主子,怎麼會這樣?墓裡竟然什麼也沒有!”
上官顏不免有些失望,且不敢置信:“那蘇海棠的屍體究竟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