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在說什麼？下官怎麼聽不懂呢？”
蔣縣丞面露愕然，似乎對剛剛趙無憂的話語完全沒有料想到。
“你不用盤算，我要動手，你承認不承認都沒有任何意義，本王的到來，讓你太過意外不是嘛？”
趙無憂並不看神色隱隱變化的蔣縣丞。
“蔣天養，玉京城人士，父母早亡，乾和十三年中舉人，後再三考試不中，於乾和二十年受到和親王府下幕僚舉薦，保任的長樂縣縣丞。”
“不過有趣的是，那位幕僚恰好是長樂縣人，本王的情報也蒐集到了一些訊息，蔣縣丞似乎也是從長樂縣遷到玉京的人士，未改姓前...似乎是姓劉？”
李劉王孫，恰好是這被闔家滅門的長樂大姓。
趙無憂此時的言語，卻已經徹底的將這幾家看似尋常的書香門第推向了另一個不同尋常的所在。
耳畔，南郊的轟鳴，餘音尚在，此時縣衙當中掀起的波瀾何曾比那要低？
“李劉王孫，其實都是一個姓才對吧？”
望著已經露出了幾分頹唐神色的蔣縣丞，趙無憂並沒有什麼揭穿真相的快感。
“我當時就說過，他們還是太急了些！”
蔣縣丞神色變化，深深的吐了幾口氣。
“本來下官算準了，接到奏摺的該是御史中丞的李神光大人才是，按照他不喜鬼神亂談的性格，不斥責就算好了，怎麼也不會派人下來。”
“未曾想居然遇到了冠軍侯述職，而趙王閣下又對此事上了心！”
眼神內帶著一絲不滿，本來按照情況慢慢來，也不過是多幾年的時間。
誰能想到那些人攪合進來後，幾個家族的家長好像是發了瘋一樣，冬季疫病...
‘真是蠢爆了！’
“山神廟...哈！”
趙無憂看向南郊的方向。
“那裡應該是你們的祖廟所在吧？”
“本王來之前，就去看過。”
“雖然是破敗不堪，可是內裡卻頗為講究，祭祀，禮儀之物，應有盡有，有些年月沒有人動過了，可是對於一個大門都腐朽了幾百年的山神廟來說，還是太新，太新！”
沈鐵柱回憶起趙無憂在山神廟時候的發言，上古時候人神未分，萬族混雜。
“所以...你們是想重返上古血脈？？”
難以理解他們的做法，如今人族鼎盛，眼看又將是一個更加偉大的黃金歲月來到，此時還想著上古血脈，不是倒行逆施？
況且還不是那能夠受到冥冥中天地庇佑的五大神王血脈。
“上古血脈？”
一聲嗤笑傳出，蔣天養忽得展現出了極度憤怒的表情。
“看來上古之後，聖皇和諸子把諸多人族養成了豬狗，果然如此啊！”
“哪裡來的什麼上古血脈？？”
趙無憂卻彷彿知曉他的憤怒來源，並無意外，只是帶著一絲憐憫的神色看著忽然憤世嫉俗的蔣天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