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是誰，蕭恩也不知道，如果知道，剛剛一定如實奉告了。
“她是男人。”蕭恩又抽空輕聲說了一句。
這話又讓蕭素素愣了一下，睜大眼睛去看花如雪，怎麼看也不覺得像男人。
“我已經查出了當年的一切，所以他要殺蕭家所有人滅口。”蕭恩的聲音再次傳來，他的臉上也滿是恨意。
一直以來，蕭蜜都在替他保守這個秘密，也在替他賣命，不想到頭來，鳥盡弓藏，兔死狗烹。
“有些事情不是一時半夥能說清楚的。”蕭恩又說了一句：“不過，他的確是花家的後人，也是先皇指名繼位之人。”
“那就是她偷天換日，瞞天過海。”蕭素素也點了點頭，隱約明白了幾分。
就因為他是男人，才會一心要花千葉繼承大統。
只是他的野心太大，竟然要一統南疆。
而且一直都不相信扶持了他這麼多年的蕭家。
“月恆山上發生的一切，朕已經知道了，雖然雷御風是雷家堡的堡主，但是現在我們共同的敵人是大燕，不是嗎？蘇七七，北定候王妃？”花如雪的聲音也提高了幾分。
直直看著蕭素素。
“原來你已經知道了一切。”蕭素素輕輕擰了一下眉頭：“不錯，我的敵人是在大燕，卻不是大燕。”
“有什麼區別呢。”花如雪卻不以為然：“你的仇人是大燕的皇，也就是大燕。”
“是嗎……”街道拐角處，莫問塵的聲音輕輕傳了過來，聲到，人亦到。
他剛剛受過內傷，卻仍然輕功極高，隨著說話已經立在蕭素素和蕭恩的身旁：“那麼，是不是也與本王有仇呢？”
見到莫問塵，花如雪的眼底閃過一點光芒隨即消失：“是問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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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是我。”莫問塵一臉冷漠，一身黑衣。
“你來的正好，正好可以勸勸七七姑娘。”花如雪的聲音也溫柔了幾分，他雖然是男兒身，卻是這一輩子都在扮演著女人的角色，已經習慣了這樣。
“勸，勸什麼？勸她與你一起攻打大燕嗎？”莫問塵的聲音沒有什麼起伏，臉色亦是冰冷如霜，他也沒有想到，他的姨娘竟然是個男人。
心底也隱約覺得事情不是表現上那樣簡單。
“你不記得從小在大燕皇宮是怎麼受欺負的嗎？現在的莫問軒又是如何對待你的？”花如雪亦是面色不變，侃侃而談，似乎對一切都瞭如指掌。
“當然記得。”莫問塵卻回答得很隨意。
“你不想報仇嗎？”花如雪本以為莫問塵會是自己的一顆棋子，可是如今看來，似乎他的態度有些琢磨不透了。
自己可是從小就在培養他了。
雖然到後來，已經無法掌控了，可是這些年來，看在自己曾經救過他，扶持過他，幫助過他的份上，他一向都對自己十分的尊敬，而且有求必應。
一直以來，他都不會求到莫問塵的頭上，只想有一天，開口求他時，他會立即答應。
“想。”莫問塵卻笑了，嘴角扯出了一抹冰冷的弧度：“姨娘有何指教？”
他一向都是面冷之人，花如雪平時不覺得如何，此時卻感覺有些不適應了。
這姨娘二字聽著有些彆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