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著劍的正是離開又折回來的許未然,他的臉色也不好看,有些蒼白,那些毒氣也讓他有些吃不消。
不過,離開半晌卻沒有看到賀一天的身影才又返身回來。
他不能放棄賀一天,這是他唯一的得力助手了。
整個幽貞國也找不出第二個賀一天來,南疆最缺的就是習武之人。
而他也需要這樣的人。
幾千鐵騎衛見將領被擒,都是一愣:“放了南宮將軍……”
這些都是南宮莫一手訓練出來的兵,此時他有難,他們當然會焦急不安,進退兩難。
“讓他們放下手中的劍,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許未然陰沉著臉,咬牙切齒的說著,手上抵在南宮莫脖子處的長劍微一用力,有血順著劍尖滴下來。
南宮莫本以為這一次不會損失太過慘重,至少有賀一天的命相賠,此時才心中一痛,看來,這一仗真的不該開始。
他真恨自己當時沒有勸說百里漠。
“好。”南宮莫不是貪生怕死之人,卻也不能白白送死,看了看前方:“所有將士聽令,放下武器。”
他知道許未然已經一無所有,這樣的他才是最可怕的。
“賀一天,快走。”許未然真想一刀殺了南宮莫,替那些死去的殺手們報仇,只是他還是理智清醒著的,他也明白,南宮莫若真的死了,他自己與賀一天也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只能隱恨拉扯著南宮莫:“讓你的人退後五十步開外,快。”
這麼遠的距離足可以讓他帶著賀一天消失無蹤了。
那些殘命的道士,他已經沒有經歷再去管了。
只要自己和賀一天能活著離開就好。
無奈的南宮莫只好讓屬下照作,鐵騎衛後退五十步後,許未然還是緊了緊手中的長劍,憂鬱了半秒鐘,與賀一天對視一眼,猛的推開南宮莫,才雙雙閃身飛向了林子深處。
“不要追了。”千名鐵騎衛欲要上前,南宮莫卻擺了擺手:“收拾一下殘局,回去覆命吧。”
他受的內傷不輕,再不快些醫治,也要將小命搭進去了。
深深嘆息一聲,帶鐵騎衛綁了那些道士,一路上山了。
“跑了……”百里漠的臉相當難看:“許未然不死,傲雲怕是要出大事。”
他知道只要許未然不死,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許未然是什麼人他是一清二楚的,他不敢明著與傲雲開戰,暗地裡卻會動些手腳的。
那個人能將月恆山攪得天翻地覆,那麼幽貞國也是絕對危險了。
“一時半夥還不會,只是怕等不了太久。”南宮莫擦掉嘴角的血跡,搖頭說著:“幽貞的老皇帝一直都防備著他,他並沒有兵權,靠的是賀一天手裡的殺手,現在,死在月恆山千餘人,他們要想再興風作浪,也要養精蓄銳。”
一邊咳了一陣,南宮莫又繼續:“所以,我們要加緊時間趕回傲雲,做好一切準備,不管是明爭還是暗鬥,都要有足夠的心理準備,許未然,十分強大。”
他告訴自己不能輕敵。
而且許未然也不是他該看輕的人。
“好。”百里漠雖然不願意下山,卻也不得不離開,他不能不管傲雲。
將四百多名道士帶到了雷御風所居的長留殿,都按在原地讓他們跪了。
這時多半是幽貞國的人,百里漠的手下態度也都很壞,動作很粗魯。
“他們沒錯,不必為難他們。”雷御風雖然沒有多少正經的時候,不過辦起事來,還是十分的公平公正公道的。
此時更是一本正經。
能將雷家堡壯大到現在的規模,想他也不是泛泛之輩。
莫問塵之所以將月恆山交到他手裡,也是明白他有這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