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景面無表情地聽著,細細思量太皇太皇太后幾句話背後的陰謀。
“皇上駕到!”這時,遠處又傳來一聲尖著嗓子的高喊聲。
群臣都連忙站了起來。
素景聞聲看去,只見公孫景遠由一眾人簇擁著走來,顯然被素景刺傷的那一劍已經好了,可以下地走路了。身姿氣度再不是曾經的行止張揚灑脫,明黃的錦袍襯托得他有著九五之尊的氣度威儀。
他身後走著四個人,一名年輕男子和三名年輕女子。四人都容貌俊美,其中一人是眾人認識的琴英。她一身水藍色華麗衣裙,如天空一般明麗的藍,在四人之中極為醒目,另外兩名女子一人身穿一身湖綠色錦繡衣裙,一人身穿一身黃色錦繡衣裙,二人面容嬌好,姿態清貴,唯一一名男子容貌不是特殊,只能算是上等,但他身上的冰冷氣質如隨時出銷的寶劍,只那樣走來,卻讓人感覺從心底溢位死死冷寒之氣。
素景目光掠過琴英,定在那三人身上,想著坤武殿出來的人果然不一般。武功絲毫不次於琴英之下,那名男子恐怕還在琴英之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一陣高呼聲中,公孫景遠走到了近前。
滿朝文武極其家眷跪拜中,只有兩個人一站一座,與別人不同。
妙手公子站起身緩緩一禮,端的是雅緻高貴,素景坐在椅子上,屁股都沒挪一下,早先遠遠打量了一番後,如今收回視線,眼皮都沒抬。
公孫景遠看了妙手公子和素景一眼,也不怪罪,笑著擺擺手,“眾卿平身。”
“謝吾皇萬歲!”群臣紛紛起身。
公孫景遠端坐在首位上,琴英等四人的座位在妙手公子和公孫璃毅的座位下首,也紛紛落座。
眾人落座之後,公孫景遠偏頭對太皇太后笑問,“朕聽說太皇太后早早就來了這裡?”
太皇太后笑得和藹,“是啊,哀家聽人報信,說院首和院首夫人進宮了,知道皇上召見原來的貴人,繁忙抽不開身,便先來這裡問候一番,院首和院首夫人如今的氣色都不錯。哀家看著也欣慰。”
公孫景遠聞言一笑,“太皇太后有心了!璃府有的是好藥,朕發熱少一味藥都要去求璃府,院首和院首夫人日日被好藥浸養,自然好得快。”
“是啊,是哀家多慮了。”太皇太后笑著點頭。
妙手公子和素景都沒說話。
公孫景遠如閒話家常一般,對素景詢問,“院首夫人那株並蒂牡丹是否還活得很好?”
素景想著若非今日想來看看從坤武殿出來的這三人,對其瞭解,也好摸準他們以後的行事,她才不會來這裡,冷冷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呵,院首夫人看來還與朕在發脾氣。”公孫景遠輕笑了一聲,也不以為意,身子懶懶地靠在椅子上,對妙手公子道:“朕那日夜裡跑去璃府觀賞牡丹,事後覺得牡丹的確是百花中最嬌貴之花,朕也萬分想日日欣賞,奈何總不能日日跑去璃府,於是朕也準備在皇宮種一園牡丹,院首有什麼好的建議給朕提一提?”
妙手公子淡淡一笑,“似乎皇宮養不活牡丹。”
“那是以前,朕登基之後,就一定可以養活。”公孫景遠道。
“璃只會種璃府的牡丹,不會種皇宮的牡丹,實在沒什麼好的建議。”妙手公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