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外面的人不敢對院首夫人出手,只能阻攔捱打的份,昨日觀景樓祭天,皇上問院首夫人要他死還是要他活,院首夫人說了一句死,皇上便放棄抵抗任箭雨傷了他,若非院首夫人後來相救,皇上必死無疑。雖然對外封鎖了這件事情,但是皇宮內廷的御林軍都是清楚,如今院首夫人闖金殿,他們那裡敢傷她?更何況她受著傷,懷裡還抱了一個孩子。
殿外的御林軍沒得到公孫景遠的旨意,也不敢放行,畢竟這裡是金殿,重兵守護文武百官早朝,御林軍數千人之多,他們只能倒下一批又擁上前一匹。
雖然御林軍數目眾多,但倒下的人純碎捱打,自然是抵擋得苦不堪言。
素景不打死人,但也不會輕下手,不出片刻,金殿外的御林軍百來人都掛了彩。她也不急於闖進去,似乎拿定主意都要將這些人添了紅。
殿內公孫景遠依然沒動靜,妙手公子也不做表態,群臣默不作聲。
又過了片刻,血腥味已經傳進了大殿內。
老帝師終於受不住了,重重地喊了一聲,“皇上!”
公孫景遠抬眼看了一眼下面站著的他的舅父,“嗯”了一聲,還是沒表態。
老帝師心中惱怒,素景敢闖金殿,膽大包天,這雖然已經不新鮮,但是公孫氏子孫裡面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出去制住她,即便如今坐在金椅上的公孫景遠和站在群臣首位的毅王。都預設著她在金殿門口打傷御林軍的行為,這是對皇權半絲也不放在眼裡。他氣怒不已,但也無可奈何,他自己若是出去,素景沒大沒小地傷了自己,他也是自討苦吃,弄個沒臉。於是只面色難看,心下震怒。
陳紹跪在大殿當中,以為他提前來稟告,皇上總會有應對之策,沒想到就這樣片語不表態,只任外面御林軍被打傷。他垂著頭,不敢言聲。
又過了兩柱香時間,外面的聲音停了,只剩濃郁的血腥味撲進大殿。
再無人在素景面前攔阻,她抱著死去的孩子走了進來。
雲鬢高綰,紫衣綾羅,這麼半響,她身上半絲血跡沒沾,髮髻朱釵絲毫未見凌亂。懷中的錦被團也好好地抱著,也沒有沾染半絲血跡。
群臣都看著她。
公孫景遠一條手臂綁著放在身前,一條手臂懶散地放在金椅的扶手上,也看著素景。
素景進得金殿,徑自走向公孫景遠。
來到中間,老帝師終於忍無可忍,出列攔阻她,沉聲道:“院首夫人,這裡是金殿,你有什麼話,等皇上散朝後再說不遲。”
新帝的第一個早朝,他自然不想被她攪亂。
素景淡淡看了尚書令一眼,“不是私事。”
老帝師一愣,看著素景,“那你是……”
素景不答話,繞過他,繼續走向公孫景遠。
老帝師還想再攔阻,公孫景遠淡淡看了老帝師一眼,他立即止了步。雖然是父子,但也是君臣。論起來的話,自然國為重,家為輕,君臣為大。所以,老帝師退了回去。
來到玉階下,公孫景毅和妙手公子都未言語阻攔,素景徑自上了玉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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