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以傷重之軀力撐兩個時辰行完登基大典,登基大典後,他的鮮血染紅龍袍,朝中官員折服其堅韌心性,再無人對遺詔和先皇擇選的繼承人質疑半分,再無人指責其半句他任性妄為。而坊間百姓們也對新皇受傷扔堅持大典的堅韌心骨讚揚,紛紛推崇。
這一場登基大典,雖然刀鋒箭雨,驚心動魄,血染觀景樓,但無疑是最成功的。奠定了公孫景遠作為落月王朝第六代帝王的基石,開篇便贏得了一片贊聲。
乾陽宮內,公孫景毅為公孫景遠拔除了箭雨之後,走到玉案前為他開藥方,沉靜的聲音道:“沒有及時處理傷口,即便傷口復原,但也會落下傷疤。”
公孫景遠白著臉躺在龍榻上,額頭有細微的汗漬滴下,聞言,不以為意地道:“留下傷疤也沒什麼,我知道她的心了,總歸是值得。”
公孫景毅落筆一頓,抬起頭看著公孫景遠。
公孫景遠對他挑了挑眉,“你從來捨不得逼她,又如何?還不是將她越推越遠?我不怕逼她。”
“你可知,她若真不出手,你今日必死無疑。”公孫景毅沉聲道。
“自然知道!張煊赫那的三環破九箭和錢門的三葉飄香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比錢門的三葉飄香要厲害數倍,我雖然知道她有這個絕技,但還是第一次領教。果然厲害。”公孫景遠話落,看了一眼傷口,唇瓣溢位一絲笑意,“她怎麼可能不救我?她再恨惱我,也不會讓我在那等情形下死了。”
公孫景毅不再說話,算是預設他的說法。
“況且,果真她不救我,讓我死了的話,便是因她而死,因她一句話而死。那等情形下,她會記住我一輩子,想忘都忘不了。以後看到箭,看到刀劍,看到鮮血,看到別人死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就會想起我。即便她不想想起我,落月史官和天下人也會幫她想著我。”公孫景遠說到這裡,笑意散漫,“那也值了!”
公孫景毅沉默片刻,沉聲問,“你當時沒想過父皇傳給你的落月江山?”
“父皇說過許多話,但其中有一句話最有道理。他說最好的帝王,就是最大的賭徒。當年始祖皇帝來了一場江山豪賭,他後來不止賭贏了天下,也賭贏了女人。”公孫景遠道。
“她不是……,妙手公子也不是當年的……。”公孫景毅道。
“那又如何?只要是賭,無非是輸贏二字。要麼輸,要麼贏,再無別路。”公孫景遠無所謂地一笑,“當年父皇大壽,我識得了她,從此我的心畫地為牢。我也不想喜歡上她,可是偏偏不由自主。我甘願退,主要是因為你,我從小就知道父皇將你設為我的屏障,我心中一直愧疚於你,而她待你不同,你對她不可能不喜歡,你們二人琴瑟相好的話,我願意退讓不去爭。但後來發現她喜歡的人竟然是妙手公子,你再無希望,我又何必退縮?”
公孫景毅再度沉默。
“妙手公子愛了她十年,別人又何嘗不是?”公孫景遠眉峰微凝,“她的眼裡只有他,想忘記所有人只甘願棲息在落月山莊的璃苑,那麼別人的心就該被她踩在地下當做爛泥?”話落,他聲音微冷,“況且妙手公子,他哪裡是低於塵埃的人?”
“她已經是院首夫人了。”公孫景毅語氣昏暗。
“是啊,她已經是院首夫人了。”公孫景遠忽然一笑,話音一轉,“可是那又如何?”他看著公孫景毅沉暗的臉色,雖然受傷在床,流血過多,讓他的臉色蒼白,但一雙眸光卻有著破出天際陰雲濃霧的鋒芒,“對你來說,十年早已經磨沒了心裡的光明,對我來說,才只是剛剛開始。”公孫景毅看著公孫景遠的眼睛。
公孫景遠也看著公孫景毅,兩人眼中,一個是鋒芒,一個是無盡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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