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公子似乎為難地尋思了一下,聲音低低柔柔又帶有一些暖情意味,“將我自己給了你如何?”
“不稀罕!”素景身子酥麻了一下,推開她。
妙手公子抱緊她,將她整個身子都摟在自己的懷裡,密不透風,輕嘆了一聲,“素景,你都要成人了吧?怎麼這麼折磨人呢。”
素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誰說成人了就情商就高了?
“鶴景年說你冷靜、剋制、行事果斷、不拖泥帶水、不做沒原則之事、不讓人有機可乘,不讓人趁虛而入,有智有謀、對事情是這樣,對感情也是這樣,最讓人省心……”妙手公子低頭看著她,話音一轉,“可是我怎麼發現你最是讓人不省心?”
素景扁扁嘴,不甘地道:“別人說的哪裡作數!我就是在別人面前省事,在你這裡不省事,你怎麼滴!”
“原來是這樣!”妙手公子煞有介事地點點頭,“那我就勉為其難接受你的不省心吧!”
“這多不好意思,軒轅公子,您多高貴,連生個氣都這麼高調,小女子哪裡承受得起?不用您勉為其難。”素景要從妙手公子懷裡出來。
妙手公子輕笑,緊緊抱住她,“我說錯了,不是勉為其難,而是樂意之至。你受得起。”
素景輕哼了一聲。
“不生氣了好不好?這幾日實在折磨得我難受,再也不想折磨了,霍叔叔和藺阿姨說我就該教訓懲罰你一頓,可惜到頭來我發現我懲罰了自己。以後再不上他們的當了,他們一定不安好心。”妙手公子有些鬱郁。
素景想起那日她爹孃的話,又聽這人的話,感情事情的一半原因還出在那兩個人的身上。她心裡磨了磨牙。
妙手公子看著她,唇瓣露出一抹暖暖的笑意,低下頭,輕輕地含住了她的唇瓣。
素景推卻兩下,被他摟緊,不再反抗。
感情的事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她怪妙手公子對她昏迷不醒三日夜置之不理,妙手公子怪她披星戴月不顧惜身體回來見他昏迷不醒。
這件事情到底誰對誰錯,又哪裡能分得清?
兩個人都是太愛,所以都有著彼此不能承受的東西。
只當是一個教訓,下次引以為戒。
至於今日……就和好了吧!她已經如此想念他,還折騰什麼?
沒有了早先的狂風暴雨,這一次的吻溫柔繾綣,妙手公子似乎要將這些日子壓抑的濃濃情意傾瀉而出。
素景很快就在妙手公子的柔情下丟盔棄甲,只能依靠著他度過來的氣息喘息。剛剛大病初癒的頭腦昏昏沉沉,身子越發軟得厲害。
車中溫度不斷攀升。
許久,妙手公子放開她,伸手摸著素景染上紅霞的臉,低低喘息地道:“我說冰心一片如玉湖,九天灑出胭脂色。原來也竟然錯了。應該是冰肌玉骨做嬌顏,雪膚花貌凝胭脂。”
素景臉更紅了,氤氳的眸光升起一抹羞惱,喘息地無力捶他,“你才華冠蓋,詩文學來就是做這等兒女情詩的?你羞不羞?”
“不羞!”妙手公子搖搖頭,眸光如碎了冰雪的溫柔,“我的最大志向就是你。學來的詩文用在你身上,才算不埋沒了詩文。”
素景羞憤地噴他,“你不但會將祖宗氣死,這話要是讓沈昭聽見,他估計下巴要掉下來,對你推崇都變成了見鬼,後悔來落月見你,腸子都能青八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