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暮年聽到聲音,身形稍動就飄向了院外。跟他一起進了書房的人也緊跟著出去了。
妙手公子見狀,扯著素景邁過屏風穿窗而出,也來到了院子裡,隱在暗處探查情況。
原來,是鶴景年喝醉了,一手抱著酒罈子,一手扯著國師大人,指著天大聲喊著,“喝……”
安暮年見狀,連忙拱手作揖道,“國師大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不是送來紫草的人嗎?他怎麼喝醉了。”
籬落冷冷地看了一眼安暮年,沉聲說,“這人不是城主安置的嗎?你不知道他為啥拉著本座喝酒?”
安暮年知道國師大人生氣了,不由地心有點發慌。
那個人是自己安置的,也讓人看著他了,可這會兒他抱著酒罈子一副酩酊大醉的樣子,扯著國師大人出現在這裡是什麼鬼。
他傷得那麼重,這才一天的功夫就能下床喝酒了,還能醉成這樣,他的酒是從哪裡來的,他又是如何找到國師大人的呢?
安暮年滿腹的疑問,了鶴景年醉成這樣,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從一個酒鬼的嘴裡問出點啥來。
雖然他有很多種醒酒的法子,可這送藥的人顯然與國師大人還有院首大人關係匪淺,如果自己冒冒然對他使用不怎麼文明的法子醒酒,萬一他清醒了來個惡人先告狀,國師大人怪罪下來,可就大事不妙了。
一眨眼的功夫裡,安暮年將整件事兒的結果都捋了一遍,也有了決定。
他快步上前,對國師拱手一揖,一臉恭敬地說,“非常抱歉,因下官安置不當,讓人打擾了國師大人,還請國師恕罪,下官這就派人將鶴先生送回去。”
國師大人很是高冷地點了點頭。
安暮年見狀連忙喊了聲,“來人。”
只見原本看顧鶴景年的家丁上前,戰戰兢兢地說,“城主,這位公子醒來後,吵著鬧著要喝酒,您之前命小的好生看顧這位公子,如有任何要求,儘量滿足他。”
“因此,小的見他一再要求喝酒,小的就給了他……”
安暮年見下人這麼說,心裡略顯不開心,他想著,自己也就那麼一說,這笨蛋居然不知道自己分辨真假,自己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這麼笨的下人,到底是誰找來的。
不過面上,安暮年表現的很是大方,他揮揮手說,“知道了,你且將鶴公子帶下去,派人好生服侍,不得怠慢了他。”
“另外,弄點醒酒湯給他喝了。”
下人見城主沒有責怪自己,這才鬆了一口氣。連忙帶著鶴景年退了下去。
原本酩酊大醉的鶴景年,抱著手機的酒罈子,大聲喊著,“喝……喝……”
他邊喊邊朝著妙手公子與素景藏身的地方望了一眼,而後趔趔趄趄跟著城主府的下人退了下去。
安暮年見喧譁吵鬧的人已被帶了下去,又轉向國師大人,拱手行了禮,繼而小聲說,“國師大人,下官派人看好了鶴公子,應該不會再打擾您歇息了,請您回房安歇吧!”
國師大人金燦燦的面具下的那雙眼睛,就像夜裡的星辰般深邃,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安暮年,然後沒說話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