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御拿果子給她,隨口道:“都是誰的信?”
“承平伯府的……”
謝御搖頭:“不聽,又是說好聽話就想讓祖父出兵,今天祖父給我講的課是不輕易動兵馬,大將一怒血流成河,要打卻也不動搖,為承平伯府不打。”
“鍾江郡王世子。”
謝御更加搖頭:“不聽,祖父上月講的課就是他家,鍾江郡王封地離京裡相對的近,可也不是他一直住在京裡的理由,他想有天下可以,應該敬奉皇后娘娘,討伐三王,”
說著說著,謝御背起小手,把祖父的模樣學的很像:“遲遲沒有作為,怎配肖想王位?”
說完還把腦袋晃幾下,
謝雨霖帶頭鼓掌喝彩道:“這才是定王的模樣,再來一個。”
謝御精神抖擻,眼睛睜的分外圓溜:“承平伯、安定伯、平川伯死而無功,開江侯到也正氣,奈何根基不正,至於外省都要前來討伐我謝家,不如先去京裡和三王理論理論,全是些糾結小事的人,沒法當成對手,只是不大意就是。”
“好哦,御哥說的很像。”
謝御翻臉:“這是我自己的話,祖父說學會就是自己的。”
門簾外面站著鎮西侯,聽的笑容不斷,他沒有進去,既然是自己的東西,那就自己好好消化,他每天都給謝御講課,還有要解釋的明天再說。
鎮西侯往外面走去,睡覺前巡視一圈,世子是小夫妻在這裡,讓他們夫妻待著吧。
城頭上風烈烈,守城的將軍過來見禮,他不是謝家的人,名叫房茂根。
鎮西侯讓他起來,房茂根就急衝衝的問上了:“侯爺,哪天打哪天打?”
像個孩子一樣跺跺腳。
鎮西侯沒有責備他,自從他自立為王,謝家不知道內情的人勸他時勢造英雄,乾脆反了吧,軍中更是呼聲一片,凡是留下來的將軍都請命,請侯爺乾脆登基。
是的。
有些人走了。
鎮西侯並不阻攔:“認為我謝某做事不當的,只管離開,也免得我擔心背後襲擊,你揣著二心度日,大家好聚好散,再見時倘若兩軍對峙,各不留情。”
留下來的人,清一色代侯爺做著揮師天下的美夢。
房茂根就是其中的一個,不過他想的不是功名財富,而是回家了結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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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迫不及待的催促著,恨不能下一刻就上馬走人。
這個神態,只能讓鎮西侯聯想到房茂根的家事。
在這樣的朝代裡,當兵沒有挑挑挑揀揀這一說,來當兵的人裡,除去繼承家業的,羨慕英雄的,奸細等,就只是窮人了。
房茂根家村子與鄰村爭水被打傷,鄰村有錢把附近醫生請個精光,房茂根村的傷員死了大半,其中就有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