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幾乎是憋著一口氣,把謝明輝手札看完,再看謝龍手札,看到謝龍的孫子時,想起媳婦還沒有看,把前面兩本遞到曾寶蓮手上。
曾寶蓮陪笑欠身接過,開啟的時候千仇萬恨,如果是她手底下出來的奸細,決計不能輕饒。
她看完前面幾行,徐氏有孕徐氏意圖自盡,頓覺後背繃的緊緊的,她在家裡就喜歡看祖父手札和與曾祖父有關的卷宗,管家後又認得一些字,往下看不難,就往下看。
整個人的毛髮都要豎起來。
“龍兒本是龍種,這孩子養在我家裡,竟然是委屈了.....”
她和容氏一樣的表情,瞪大眼睛看公公,再就不認識的看自己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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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憋一口氣,也和容氏一樣幾乎不喘氣了,一口氣往下面看去。
容氏先看完,僵在那裡大腦一片空白,她的丈夫是皇嗣,她生個兒子是皇嗣,她的孫子是皇嗣。
鎮西侯把第二卷東西遞給她,容氏迫不及待的接過,這是三王的家譜,論起來三王的血脈遠,謝龍的血脈近,而且自謝龍以後嫡子嫡孫,每一個都根正苗紅。
如果從皇帝那裡算,徐氏沒有封號什麼也不是,用民間的說法,謝龍是私生子。
所以謝龍也想到這裡,所以他不允許後代子孫納妾,從他開始嫡子嫡孫。
謝龍自己高興就行,而這個時候拿出來的話,先皇去世,平王逃走的訊息還沒有傳到西疆,但誰會把平王當成扶起的人,謝家竟然成了最有力的競爭者。
容氏飛快翻看完三王家譜,謝家其實還有別的郡王等家譜,不過現在不用拿出來了,郡王要麼沒落,要麼早就隔得太遠,犯不著記。
這個訊息太震撼了,容氏迅速把三王家譜塞到曾寶蓮手裡,奪走她在看的先祖手札,重新再看一遍,這回邊看邊推敲。
曾寶蓮還沒有從她的公公是皇嗣,她的丈夫是皇嗣,她生下的兒子是皇嗣裡走出來,就看到三王的根基落後。
她有些字不認得,就那麼順下去的,反正也懂了。
婆媳相對著瞪瞪眼,隨後容氏起身,曾寶蓮起身,向著鎮西侯拜下去:“侯爺想怎麼樣,家裡理當支援。”
都是親眼進到京裡看過,每年安置外省前來的難民也由婆媳主持,既然都有份當皇帝,何必一定要選三王。
容氏本就是個出身驕傲、家世驕傲的貴夫人,曾寶蓮身上流動著先祖桀驁不馴的血脈,而即將到來的戰役終究要打,這對婆媳也悍然的沒有後退。
鎮西侯扶起容氏,謝運扶起曾寶蓮,夫妻們相對露出彼此欣慰的笑容。
鎮西侯父子欣慰的是妻子和家人沒有退讓,剛剛得到真相的容氏婆媳欣慰什麼呢?
欣慰她家竟然是皇嗣?
婆媳們以前也沒有想過造反這種事兒。
反正對著父子的笑,婆媳們由衷的笑得相似,四個人見到對方的笑容,都覺得滿意極了。
離開書房的時候,容氏腳步穩穩,曾寶蓮腳步穩穩,從書房出去到正房有一段距離,有時候容氏婆媳坐車轎過來,這樣走的快些,可是今天她們只想走走。
等待在書房門外的轎子過來時,容氏擺手:“我和少夫人走幾步。”又讓跟的人不必跟太緊。
婆媳一前一後的走著,容氏忽然腳一軟,身子往下面一坐,曾寶蓮去扶時,扶起婆婆,自己腿一軟,她結結實實坐到地上,衣裳還是薄的時候,地面雖然平,也摔的屁股痛。
這個地方不好說出來,曾寶蓮忍著痛,接住容氏伸來的手,容氏還是讓跟的人不要太近,婆媳互相攙扶著,在一旁的小亭子上面,要來熱茶各自喝兩碗,心裡那撲通撲通的聲音慢慢的下去。
她們沒有談論的心情,容氏說聲走吧,婆媳各回各的議事廳上,沒過一刻鐘,發出一個又一個的吩咐。
曾寶蓮主管的是家裡內務,她心平氣和的打發走一個又一個的管事。
“去外省,去最遠的地方,把所有的乾菜乾肉乾果乾草藥,等等好儲存的全買回來,越快越好,要做得隱密。”
“只要外省賣糧,買,要做得隱密。”
容氏主管整個西疆的內務,讓拿出賬本:“所有的糧種共計多少?”
跟她的丫頭要麼心算過人,要麼珠算迅速,飛快報出稻種、麥種、菜種等的各項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