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王問出一通的問題。
族長三個人摳著腦筋回話,又把全族的人都叫來回話,東王離開後,全家一起痛罵,四奶奶甚至跑到曾家那空空的大門上罵,這裡已經封鎖,四奶奶上不去,就手指著空空的大朱門罵上半天,躺在地上又哭又滾,起來回家去告訴丈夫曾昌:“雖然丟臉,卻洗清自己的嫌疑。”
曾昌也沉不住氣,垂拉著腦袋坐著:“以前投奔三位殿下,是以為他們中有一個很快登基,從龍之功非一般的功勞可以相比,這幾年過去,除去京裡就要住不起,再沒有別的動靜出來,也許我們是真的錯了,早在三王進京的時候,就應該投奔西疆的姑奶奶。”
四奶奶給他打氣:“事情已經這樣,你再慫有什麼用,還是照舊吧,反正要有皇上,三位殿下不管有哪一個登基,咱們曾家就有功勞,日子就好過了。”
“你不懂喲。”
曾昌憂愁滿面,他是個官場上行走的男人,他知道外省蠢蠢欲動,時刻舉起勤王大旗,而一旦勤王,雖說全國不可能齊心合力對付三王,但只要有兩三個省合兵,就是好幾年的糾纏。
他也想卷卷細軟,離開為上,想到這裡曾昌開始回想他在外省認識的人,有哪一個可以投奔。
.....
不到四更吃的那頓,按照人的習慣只能算做宵夜,離京裡太近的地方又不能宿營,半上午的時候,帶領所有的家人、親戚和知己的容氏讓停下來,天一亮就騎在馬上的謝雨霖揹負著弓箭,手提著兩隻兔子過來。
“雨水,我有兔肉給你吃。”
謝御從車簾裡鑽出一個小腦袋:“姑姑,兔頭留給祖父,再留一個給父親,可以下酒。”
容氏疼愛的眯起眼:“看看我的好孫子,都知道想到祖父和父親,”看一眼女兒,板起臉:“我說你又野了,你都十一歲了,我的大姑娘。”
謝雨霖笑嘻嘻:“我是二姑娘,母親。”
魯康打馬過來,,他也揹著弓箭,他的馬上有六、七隻兔子:“嬸孃,我的獵物給您。”
容氏對他的稱呼還是眉頭緊一緊,主要是先入為主的被叫祖母,先入為主這事情烙印很深,再她就堆上笑:“看看這康哥,現在就武藝嫻熟。”
謝雨霖眨巴下眼,這種不對勁兒的場面在她的生命裡從小到大出現過多回,早就習慣的她聳聳肩頭表示不介意。
見到車簾子又打起來,她的嫂嫂曾寶蓮下車,謝雨霖歡快的跑過去:“嫂嫂,我有兔肉給你吃。”
“這是二妹打的,真的是二妹打的嗎?看看這箭法,看看這兔子肥的,等下做好,二妹多吃一大塊。”曾寶蓮熱情洋溢的誇讚著。
謝雨霖笑靨如花,小聲嘀咕道:“可惜這兩隻兔子沒福,母親今天不做,嫂嫂也不做。”
謝雨霖還帶著稚氣,可是她也開始懂得今天母親也好,嫂嫂也好,都沒有鐘點。
曾寶蓮把她安慰幾句,答應等路上有閒功夫,好好的給二妹做幾道拿手的菜,當然還要請神箭手二妹打獵才做的好吃,謝雨霜重新開心,手按在腰間的佩劍和短刀上,毛遂自薦地道:“我陪嫂嫂去。”
“那當然好。”
曾寶蓮看看後面的數百輛車,公公動員的那些人自然是知情的,可是她的親戚和知己全是不知情的人家。
帶著謝雨霖,姑嫂對著緊跟容氏的那輛馬車,這裡坐著的是七老太太全家。
“哎,你們做什麼去?不烤兔肉嗎?”魯康做什麼都要和謝雨霖比試,打不贏一個姑娘是少年的心頭憾事,他以為謝雨霖揹著自己有好耍的事情。
謝雨霖確實覺得接下來的事情好耍,她擺手壞笑:“別跟來,我忙著呢。”
不這樣說還好,而這樣的話只會讓魯康丟下馬和兔子,大跑小跑的跟來。
謝潤剛下車活動著腿腳,見到魯康跑的動靜太大,她也急忙忙跟來,謝御急了:“打獵不帶上我,其它的全帶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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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寶蓮回頭看看,並沒有阻止,嫁進謝家十幾年,謝家是什麼樣的人家早就心知肚明,而公公鎮西侯時常的單獨帶著謝御出城,曾寶蓮一聲也不會問,是謝御自己回來吹大牛:“祖父巡營沒有御哥就不行。”
容氏去年還說謝潤到了學女紅和當家的年紀,時常為女兒瘋跑斥責她,曾寶蓮就想讓孩子們也聽一聽,權當長個見識。
這樣的見識,在她七歲八歲的年紀,可無處尋見。
七老太太上了年紀,按說起早睡晚,可今早起的太早,不到四更就起來,她興奮的要看慶典,馬車顛簸彷彿搖籃,老太太一覺睡到馬車停下,迷迷糊糊的問同車的媳婦:“到了哪裡?”
秀娟也在這個車上,聞言甜甜地道:“祖母,咱們現在是路上,寶蓮姐姐帶著咱們去她家呢。”
七老太太婆媳都是脫口失聲:“胡說,西疆那麼遠怎麼去得?”
秀娟笑道:“祖母,這不是已經走了嗎。”
七老太太說著下車問問寶蓮,她還有地要種,家裡還有一些銀錢,她得回家去。
曾寶蓮出現在車外的時候,一個字不少的聽到耳朵裡,她拉開車簾,親親熱熱的道:“七祖母,秀娟說的沒有錯,你們全家是跟著我回西疆,不過,可不是做客,從此就在那裡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