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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裡把平王看輕,這位皇嗣不可能有人扶,可他還是皇嗣中的一位,隨便過繼一個窮人的孩子,或許三王還能放過去,而過繼的是世家之子,看上去大家互相扶持,其實卻只讓三王猜忌。
平王妃腦海裡瞬間想到皇后娘娘,早在武貴妃得寵,武側妃獨霸平王府,平王妃向皇后哭訴時,皇后曾勸她趁早相中一個孩子過繼到膝下,後來這些過繼的事情就沒有再拿到皇后面前,這位皇后能吊著自己一條性命就算不錯了。
但是皇后娘娘有心的話,她會知道。
宮裡沒有人勸自己不過繼,也沒有人提醒自己考慮到三王。
平王大早上也說過,“先皇在時,誰敢佔據宮室?如果我不在了,隨便就來幾個外男把你這王妃攆出王府”。
娘娘她是什麼意思?這豈不是成了平王這廢物衝鋒在前了。
前事不能忘,平王妃依然心恨丈夫,可是有他的存在,哪怕花天酒地中,也算擋著一些風雨。
她不能過繼,她若有兒子,平王只怕命不長久。
平王妃縮在夏日的炎熱裡,情不自禁的瑟瑟發抖,她怎麼早就沒有想到呢?
其實很早很早,這樣的話她就聽過不少。
人有時候犯迷乎,自家的人說話不算,這也是正常的現象。
平王妃告訴自己,這就回絕樂業侯夫人,有鎮西侯少夫人的話在前,她回絕起來很容易。
她的人還沒有站起來呢,樂業侯夫人開始發脾氣,世家裡本就瞧不上曾寶蓮的出身。
出身是個很微妙的事情,哪怕當上皇帝,依然有人敢蔑視你過去泥腿子蹲在田頭喝風,而世家子當上乞丐,也有人羨慕過你生時錦繡襁褓。
萬事開頭難,說不定也能說到這件事情上,喜歡論開頭的人也算尋常吧。
樂業侯夫人冷下臉,斜睨著曾寶蓮:“少夫人,你到底年青不懂事,平王府裡自己過繼,犯不著問三位殿下,就像三位殿下府裡的事情,也不會問過平王爺。”
曾寶蓮不跟她一般見識,她和容氏能收到鎮西侯的吩咐,過幾天就要離京,婆媳還高興了一下,說這京裡亂糟糟的,東王世孫不檢點的談吐又讓二妹受委屈,還是回家好,關起西疆的大門,自己當土皇帝多好。
聽著這不順耳的話,曾寶蓮微微地笑,世家裡這幾天猖狂,不過是公公在京裡,指望鬧出事情公公不會袖手旁觀,這就和三位殿下對立。
也罷,讓樂業侯夫人再得意幾天吧,等公婆離京,秀才豈是兵的對手呢?
曾寶蓮因為一步不動,哪怕平王坐下來不再撒潑,她也不放容氏露面,我謝家插不起話,從此不說了。
樂業侯夫人已轉身再看平王,含笑道:“王爺別理少夫人這小孩子家家的,咱們還是來說正事吧.....”
平王兩大步衝到她面前,一酒瓶又砸到樂業侯夫人頭上,砸一下子還不算,平王乾脆的騎到樂業侯夫人身上,一下又一下的砸:“老孃們,讓你兇,老孃們,讓你不給老子納妾,老子喝花酒你敢扣錢.....”
這位又暴起了,客人們還是沒有想到,侍候的人也是發怔,就見到血慢慢的流出來,有在地上彙整合小細流之勢。
平王妃此時聰明極了,她從沒有這般的腦筋清楚過,起身怒道:“我是你老婆,我在這裡!”
平王拿著個沾血的酒瓶對她看看,晃晃悠悠的過來:“我我,我打死你.....”
自然有人把他攔下來,再看樂業侯夫人已經不能動彈,血繼續在地上流著。
這還請什麼客,趕緊請醫生才是道理,容氏和曾寶蓮這就告辭,除去和樂業侯夫人是親戚的幾家,其它客人也即告辭。
曾寶蓮跟著婆婆走出大門,一個女眷從後面追出來:“少夫人,哎,寶蓮,”
曾寶蓮回頭一看,十幾年沒有見,認上一認:“這不是五房裡四奶奶嗎?”
曾昌的妻子四奶奶停下腳步:“可不就是我,姑奶奶,你也太大樣了,你家二姑娘生日不請孃家人,把族長老太爺氣得病在床上,第二天也沒有見到你去人賠禮,沒有辦法,我尋思今天在這裡能見到你,這又鬧上一齣子,我要是不趕緊的出來,還沒法同你說話了。”
曾寶蓮輕輕地笑,京裡的這些孃家人,和族長合不來的因為過年田產收息分的不公平,基本都離京,餘下的人在族長老太爺的力主之下,紛紛投靠三王。
老太爺有句名言,謝運特意打聽來說給妻子聽:“我勸你不要走這樣的孃家人,你家族長說指不定哪位殿下登基,三個人都要侍候,所以分成三下里。”
曾寶蓮對這樣的孃家人再無想法,也更加的不能往來,再說二姑娘過生日大宴賓客是開江侯促成,少夫人手裡可不曾發出請帖,這也怪不到她。
曾寶蓮笑道:“四奶奶說完了,我們要上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