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有人問謝潤的年紀,謝潤已經在回答:“我八歲,弟弟也是八歲。”
曾寶蓮坐回去裝沒事人兒,感覺到無數眼光從面上掃過,因為她在西疆就經歷過不少,在這件事情上面皮已然厚了,照舊若無其事,跟著大家一起笑。
安定伯府的世子奶奶湊近齊氏:“年頭生女兒,年尾生兒子,這世子到有多貪,還是少夫人心裡沒底氣?”
別人也不瞭解謝家宅門裡面,齊氏鄙夷地道:“世子再貪,難道房裡沒有侍候的人,這分明是少夫人沒兒子就沒底氣。”
安定伯府的世子奶奶聽著入耳朵:“就是,你看她戴那麼多貴重的首飾,這有沒有地位,戴再多的首飾也沒有用。”
齊氏更加皺眉:“今天的主角兒不是她,她這樣做真的讓人看不下去。”
兩個人腹誹著,外面又來了客人。
“東王府世孫前來道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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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的女眷們變了臉色,平王妃猶豫一下,突兀的湊向容氏,她們兩個人中間隔著有點距離,這裡還全是人,平王妃還是堅決的這樣做了:“對你家侯爺說,別和三王攪和在一起,這三個人欺君滅祖。”
容氏深以為然,也深深理解平王妃的這句話,平王妃的面上倒沒有太多的仇恨,顯然她對平王能當皇帝也不看好,不過論起來的話,有平王在,他是理所應當的皇嗣。
.....
早在半個時辰以前,東王府有一場小小的爭論。
這處東王入京後,從官中的宅院特意挑出來的地方,原本匾額上寫著“臨江侯府”。
武貴妃失勢以後,臨江侯大病不起,接著武家就遇到一系列的事情,臨江侯臨終前大徹大悟:“娘娘當的是幾年寵妃,走的是個過場,這京裡不是武家能盤踞,帶上全家的人回原籍吧。”
臨江侯府本是賞賜下來,重新收歸官中,東王進京前就相中這處院子,聽說裡面裝修精美,這才符合他東王殿下的氣派。
天這麼熱,濃蔭遮得正廳偏院無一不是涼風撲面,石榴花大放的季節,月季、薔薇、玫瑰、杏花競相爭豔,枝節間透出來的碎金日光反倒成了奢侈品,雖然屋脊牆角無一不是曬的像火炭。
東王有天大的雄心,也不敢全家在宮裡待著,這裡是他家人主要的居所。
此時,東王對著地面出神,東王妃、世子妃、及另一個豔麗的女子爭得不可開交。
世子妃拂袖怒視,全然不管她把公婆全掃進來,對著豔麗的女子冷笑:“我還在呢,燕氏,輪不到你當家!”
東王妃沉下臉,直接罵出來:“那你現在就給我生個兒子出來!”
世子妃落淚滾滾:“若不是公公想爭皇位,世孫怎麼會進京,我們怎麼會進京,我們如果不進京,世孫他現在還在呢......”
東王目光變冷看看她,世子妃忽然爆發的大哭出來:“鎮西侯夫人比我還要年長,她還生得出來二姑娘,我怎麼就不能生了,”她跳過去,狠狠抽了燕氏一個巴掌,打得燕氏摔倒在地,罵道:“輪不到你這個賤人生的兒子去露臉。”
東王妃霍地站起來,東王一把拉住她:“外面煩,家裡也鬧?”東王妃就忍忍氣,好聲好氣地對世子妃道:“別管是誰生的,都是你的孩子。”
世子妃徹底撒潑:“母親少說這風涼的話,你知道我知道,還有這個賤人也知道,”
她到底不解恨,對著燕氏的臉就是一腳,燕氏敏捷的躲開,不過伏在地上沒敢起來。
“世孫的死與這個賤人少不了關係,哪怕我現在再給世子買兩個妾生兒子都成,就是她生的不成。”
東王聽不下去了,一拍案几:“盛哥在哪裡?”
世子妃嚇得一個激靈,人有些清醒,原地站著繼續哭個不停。
朱盛過來,他今年十三歲,五官跟燕氏一個模子出來的,他進來就扶燕氏:“我娘怎麼了?”
世子妃撲上去就要揍他:“你娘是誰?”
朱盛可不是燕氏,他機靈的一讓身子,反手一推把世子妃對著椅子撞過去,嘴裡大叫:“殺人了,世子妃又殺人了,”
東王七竅生煙,怒斥道:“葉氏,你發的什麼瘋!”
東王本來不想恭維鎮西侯,他直到今天不來拜見自己,他不是蔑視皇權,他蔑視的是自己。
他女兒過生日倒大肆的張揚,讓開江侯幫著他到處去說,這是明擺著讓人前往恭賀。
可是世子妃這樣一鬧,東王這就吩咐朱盛:“你去謝家道賀,吃生日酒席。”